的愛情故事,有段譽痴心不悔的愛情故事,自然,就忽略了段正淳那風流多情甚至惹出了一個康敏想要殺了他的愛情故事。但是,段正淳的那些女人,除了康敏,都是真心愛著他的,不管是出軌的刀白鳳,還是嫁人的鐘夫人,王夫人,還是丟棄了阿朱、阿紫,讓阿朱因段正淳而死的那個女人,還是那個讓女兒終日以面紗覆面的秦紅棉。那些女人,每個人都是很強勢的女人,都有著美貌、手腕與武功,為什麼卻一直忘不了那個風流成性的段正淳,即使被丈夫深愛著的鐘夫人。
情之一字,究竟因何?
相黎從那山茶花想到了王夫人,想到了段正淳那風流多情的一生,想到了因為一個負心的男人而毀了自己一生的李莫愁,突然間有些多愁善感起來。以至於根本忘了她現在身處何地,就那樣不客氣的走了神。直到被籍涅不知道喚了多少聲之後,才回過神來。
“茶當家在問你他煮的茶味道如何?”籍涅又一次俯身對著她的耳邊低語,相黎慌忙的端起那個小小的茶杯,一飲而盡,走神本是她不對,本身對茶全無瞭解,她自是不敢外行人妄自評論,只開口道歉:“對不起,茶爺,向月剛才看到窗外美麗的茶花,想到了以前聽過的一個關於茶花的感情故事,有些走神了。望茶爺贖罪。”
茶普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少年,籍家二爺從十六歲踏入商界之日起便以心思縝密、高傲恣肆的形象縱橫商界,籍家所有的大宗生意,幾乎都是他談成的,近年來,甚至有“從籍家二爺口中奪利,難於從虎口謀食”之說,連他也感覺到了這個青年後生可謂。籍家二爺的私生活也很荒唐迷亂,經常白天便縱情聲色,可是,在談判桌上還有著對對手的尊重。如今,他公然攜著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進入茶家,並讓他與他比肩而坐,還這般毫不掩飾的親暱。茶普倒還不至於認為籍二在他面前膽敢縱情狂放。可是,卻不能不好奇這個從坐下便開始走神的少年究竟有什麼樣的能力,值得籍二爺另眼相看。
“關於茶花的感情故事,在茶州確實流傳著很多,不知向小哥兒想到的是哪一個?”茶普和顏悅色的溫溫開口,宛如一個長者在詢問一個過路的少年郎,寬容、隨和。
茶普觀察相黎的時候,相黎自然也在看他,茶家第十七代族長,已過不惑之年,身材瘦削精幹,眼神溫和深沉,顴骨略微突出,蓄著山羊鬍子,著一身藏青色布衣,就像大街上走著的許多中年人那樣,掩在人群不復尋見。
可是,這樣普通的一個人,不是門口賣燒餅的小販,也不是天橋捏泥人的師傅,他是茶氏一族的族長,茶州三十萬百姓的十之九是直接或者間接依靠他生活的。說他是茶州的一方帝王亦不過分。
可是,他沒有金鑾殿上那個帝王的霸氣,他甚至都不屑穿質地上乘的錦衣來彌補他那過於普通的形貌,彷彿就是要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威脅。他質樸溫和的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威脅,讓人在他面前聚不起任何氣勢。彷彿春風化雨,於無聲間化掉了對方的凌厲氣勢。
相黎走神本來就覺得慚愧,茶家當家這樣溫和更讓她覺得不好意思,略帶窘迫的開口說道:“是向月從坊間的書坊看來的故事,市井粗說,實不敢汙了茶爺的雙耳。”
相黎的話說得謙卑而有分寸,實不像一個進門坐下便肆無忌憚的走神的無理之人,可是,卻也拒絕了他的回答。可是,茶普又豈是那好易予的,身為茶氏一族的族長,他的心思手腕又豈是相黎一個沒有心機的後生晚輩所能及的。沒幾句話,相黎便被茶普套得大談那或悽美或浪漫的愛情故事,從金庸的小說到希臘神話,那些與植物和仙女有關的,都讓她扯著說了出來,說道興致起還故作姿態一番,茶普坐在對面一直保持著傾聽的姿態微笑傾聽。得了鼓勵的相黎就這樣不停的侃侃而談,以至於,兩個時辰後,口乾舌燥的相黎早就忘了他們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