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他愣神了數秒後,猛然開口道:“好你個安家小丫頭,你老子都那麼敬畏我。你這是想翻天不成?”
話音剛落,這大祭司竟然猛的一下子鑽進了那紙轎子裡,然後那轎子竟然一下子就被抬起來了。沒一會兒功夫就抬到了安以萱的身旁,放了下來。臺丸系扛。
當時我還挺納悶的,就短短的幾米距離,這大祭司還裝啥逼啊,還要坐轎子,真是搞不懂。再者就是,大祭司他咋還能坐紙轎子啊。他到底是人是鬼,還是啥鳥玩意啊。剛才由於慌忙,倒是沒注意看他的眉心。
不過安以萱的下一句話很快就給了我答案,讓我整明白了過來。
安以萱對著那綠轎子說道:“大祭司,不是以萱要和你作對。你能來安家送我父亡魂,以萱自然歡迎。但是你帶著這吸香轎過來,搶我父香火,真當以萱眼拙,看不出來嘛?”
聽了安以萱的話。我頓時就反應了過來,猜的不錯的話,這綠轎子就類似上次養魂宗護法花千手的那口大棺材,是用來修煉的,而這口綠轎子能搶這裡的紙錢,這麼多鬼給安天賜燒紙錢,是有香火的,大祭司坐在裡面,就能吸收這些香火了。
很快,大祭司就從這綠轎子裡跳了出來,他老氣橫秋的橫了安以萱一眼,然後對她道:“你這小丫頭懂個什麼,我這是怕天賜他福緣淺薄,承受不起這麼多香火,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了。”
這老東西臉皮還真是挺厚的,而我也趁機看向了他的眉心,這才發現他眉心處是有魂燈的,也就是說他是人。但是很快我卻又發現這大祭司的魂燈跟我們尋常人的魂燈不一樣,我們普通人的魂燈都是金色的,散發著金光,這無關實力強弱,在我所看的人當中,哪怕強如高靈他們,魂燈也都是金色的,但是這大祭司的魂燈卻是黑色的,散發著黑光,濃郁的黑氣,看著非常的讓人不舒服。
我心裡正不舒服呢,那大祭司突然扭頭看向了我,然後指了指我,對安以萱道:“以萱,你認識這小子?幹嘛要護著他。”
安以萱似乎對這大祭司意見還蠻大的,不過也正常,作為兒女,要是看到有人搶自己父親香火,不生氣肯定是不孝順了。
所以安以萱看都沒看大祭司,直接就看著我說道:“我要保他,沒有理由。”
被安以萱這樣看著,如此說著,一時間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忙尷尬的撓了撓頭。
而小夭則突然往我靠近了一步,然後還伸手攬住了我的胳膊,頗為警惕的看向了安以萱。
大祭司則發出了哞哞的笑聲,他看著安以萱說道:“小丫頭,你是不是在這鬼堡裡呆久了,沒見過好看的男人了。今天老夫把話給你說明白了,這小子身上有古怪,身上的味道和鬼堡不合,必須除掉他!”
頓了頓,大祭司再次補充道:“更何況,這夥人突然闖入鬼堡,擾你父親亡靈,就憑這一點就肯定要殺了他了。小丫頭你出不了手,那就由老夫代勞吧。”
說完,大祭司就再次轉身對向了我,他微眯著眼睛看著我,就像是在打量著一個玩物,一個將死之人。
就在我心神不寧間,大祭司再次控制著那綠綢子,那綠綢子就如蛇杏一般朝我嘶嘶的撕咬了過來。
而安以萱卻蓮步輕移,很快就來到了我的身前,她直接伸出了右手,很輕巧的就抓住了這綠綢子,然後左手中的髮簪往綠綢子上輕巧一劃,那綠綢子就再次被劈開了一道裂縫。
大祭司氣的眉毛都楊了起來,他咬著牙對安以萱說道:“大膽!小丫頭,你這是要造次嗎,真的想跟我一戰?”
安以萱垂下雙手,很安靜的說道:“不是我造次,大祭司,你別忘了這鬼堡的名字,這裡是安家鬼堡。”
安以萱的意思很明顯了,是大祭司在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