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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文學、畏法令、守禮儀;勿悖天倫也,勿犯國法也,勿虐孤弱也,勿胥訟也,勿胥欺也,勿鬥爭也,勿為奸惡以賤身也,勿作惡劣以辱先傑。有一如此者,生不齒於族,沒不入於祠。”

孫氏祭祠甚至區別於現如今保留的其他家族祭祀,流程規格極為嚴苛,女子不得入內,非族人不得入內,堂內不得大聲喧譁造次,故祠堂內都是孫氏子弟,雖說是祖上的規矩,有人聽完這一長串的訓誡也已是昏昏欲睡,孫懷瑾靜立在孫覺身後,自記事起每年的祭祠雷打不動,所以已是司空見慣並不覺厭煩,他站立身形如挺拔青松,抬眸眼角餘光卻無意瞥見右後側秦峻臉上的一抹諷刺,他眼底有極輕的微瀾掠過,隨即便聽得阿九話音剛落。

跟隨眾人齊應聲:“敢不祗宗長者之訓!”

阿九複道:“慎思哉!勿墜先祖之祀”。

眾應“諾”,酹酒盡傾於茅沙,乃揖而退。(訓戒原文取自休寧泰塘程氏宗祠春祭和冬祭祖訓)

魚貫而出,祭祠繁複嚴謹,自覺憋得內傷的眾人已都是快步而出,秦峻看身後孫覺本想迎上去,又看到身側的阿九和孫懷瑾,不想再生事端,隨即匆匆借事告別離開。孫思維便留下來處理祭祠後續事宜,此時,便只餘下孫覺、孫懷瑾和阿九三人。

孫懷瑾本想告別爺爺回明瑟樓看莫絳心,可孫覺卻指明要他和阿九跟著去拙政園,孫覺病初愈,不想駁了老爺子的面子,到底還是應承了下來。他不是被兒女情長左右心思的人,只不過今日頗有些心神不寧,說不上來是因為連日來的疲憊還是因為莫絳心突如其來的病,這丫頭這幾日有些不對勁他早就看出來了,她執拗,主動詢問怕是適得其反,旁敲側擊她又只當充耳不聞,所以借了今日壽宴請了陸爾冬過來,看能不能開導她……

“容之,容之!”

肩膀上陡然一沉,孫懷瑾這才回過神來,看孫覺已經邁進了書房,他看了一眼身側正奇怪望著他的阿九,面色如常回道:“怎麼了?”

“你今日是怎麼了?時常走神,是想那丫頭啦?”阿九拍拍他,笑道。

孫懷瑾揉揉眉心,苦笑道:“她昨日發燒,今天才好了一些,本想回去看一看,這不就被爺爺叫到這裡來了!”

阿九會意,湊近孫懷瑾耳畔:“你爺爺無非還膈應著你,你進去儘量不要逆著他的意,老人家囉嗦幾句難免的,老爺子明裡不說,任誰都知道他最寵的就是你,服個軟就成了。”

“我知道。”孫懷瑾心頭一暖,點點頭,和阿九一起邁進了書房。

依然是十年如一日的擺設,孫懷瑾抬眸便看到屋內唯一掛著的黑白照,照片上的老婦人笑容溫婉,懷抱著嬰孩,不遠處的椅子上坐著比現在年輕一些的孫覺,仍然是嚴肅刻板的一張臉,眼裡卻湧動著溫暖的笑意。

毛色潤澤光亮的鸚鵡站在窗臺上在呀呀的叫喚“容之,容之”,屋內燃著舒緩的沉香掠過鼻尖,使得他的神經有一瞬間的怔忪,窗外有熱烈的陽光透過七彩稜形的玻璃打在相框的邊角,折射入他的眼眸,孫懷瑾眼眸眯起,眼底原本黑沉沉的深海,漸漸有波瀾緩緩盪開,七彩的流光如琉璃琥珀,片刻他垂下眼眸,過長的睫毛遮去了眼底的情緒。

孫覺看他眼神瞬間變暗,知道他想起了什麼來,嘆息一聲從抽屜裡拿出一封書信,上面有熟悉纖細的字型,寫著:博衍親啟。紙張已經泛黃,摺疊的地方甚至有些破損,是被人反覆開啟摺疊所致,博衍是孫覺的表字,至於寫信人,這人是……孫懷瑾背脊僵住,眼眸裡帶著不可置信。

孫覺手指如撫摸最珍貴的寶貝輕輕磨挲著紙張,隨後伸手遞給他面前,眼睛半開半合地望著他,似乎是透過他在看別的東西,他聲音極輕:“這是瓊華的遺書,裡面有對你的交待,我想是時候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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