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慕容劍突然撲了上去似太監一般殷勤道:“花姐,你看這都是她不好,等下我們會好好給她點兒顏色瞧瞧,您老先喝口茶潤潤。”說完就將茶杯放在自己嘴邊吹吹遞了上去。
而植草小心護著燭火走到花為媒身邊,將一塊乾布撲在地上,隨心所欲的點起,火焰慢慢燃起,蘇幕遮驚呆了,指著那磕磕巴巴半天沒出聲,反倒是植草做了壞事還昂首挺胸大喊:“著火了!快救火!”
聽到植草喪心病狂的吶喊,第一個衝出來的人永遠是這小子,肖鍛可衣衫不整的拿著滿滿一盆水就衝了進來,邊跑邊喊:“哪兒著火了?”
植草心虛的指了指花為媒,他也沒考慮,從上到下澆了她一身,自認為做了對的事呲牙笑的好不暢快,花為媒緊緊攥著手掌,氣不打一處來,怒吼:“肖鍛可!你去死!”
渾身溼漉漉的花為媒三步並作兩步向肖鍛可追去,渾然不知所措的他只是向前跑,邊跑邊喊:“你追我幹嘛!我又沒做什麼!”
一場本來挑三揀四的事情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掉,慕容劍深深的撥出一口氣道:“原想著著大一點在潑水的,肖鍛可是太著急了!”
蘇幕遮黑著臉想,火大一點你是想把她烤成乳豬再救麼?到時候她恐怕就不是追殺,而是直接殺了你餵狗!
後來花為媒才知道,他們本來就已經定好了這麼個喪心病狂的舉動,活該她說了那麼多廢話,如果直接說好進行推廣,哪會有這麼多事。
不過事後花為媒還是鬆口,對於蘇幕遮的努力勤奮提出表揚,其實當時蘇幕遮是想給她兩巴掌的,但礙於她是主自己是僕這一光榮傳統,只是想到去買兩包巴豆。
前腳剛邁出門,只見一穿著打扮非常年輕靚麗,粉紅色嬌俏欲滴,眉清目秀的姑娘後腳走進,然而眉眼間多了些傷感和悲情,蘇幕遮回身細細看了眼,停住,走上前問:“姑娘可是外來的?獨自一人麼?我們大廚手藝好的很,不知道你喜歡哪種?”
順著店內的牌子望了一圈,她怯生生的說:“牛肉麵吧。”
從始至終,她只是低著頭攥著裙角半句話都不說,無論蘇幕遮怎麼想方設法討她歡心,她仍然安靜的坐在那兒看著窗外,看著桌子,看著筷籠,就是不看人。
蘇幕遮急了,第一次看到這麼悶油瓶的,又想說什麼,慕容劍拽開她示意去取面,然後在她走的這段時間裡細細的打量起這個姑娘來,她眼角眉梢間依稀可見愁容,甚至還有淚痕從臉頰邊掃過,便猜到她情況不對。
慕容劍小聲在她耳邊囑咐道:“你忙你的去,我來盯著她。”
蘇幕遮笑嘻嘻的看著她問:“是不是看中人家了?如果不好意思我幫你說,這姑娘挺不錯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慕容劍瞪她一眼鄙夷道:“想當紅娘啊?可我沒那閒心~快走,別在這兒添亂。”
被他擠兌慣了,兩人從來也沒什麼隔夜仇,好幾天不說話的時候,蘇幕遮在他身後做個鬼臉,只得乖乖走開,然而慕容劍卻像將眼珠子縫在她身上似的,一步不離,一個眼神都不帶跑偏的,就這樣,等到了她吃完。
(四十四)自殺的女子
女子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將一碗麵吃的乾乾淨淨,略略坐了坐結賬走人,然而在她轉身的剎那,慕容劍仍然從她戀戀不捨的情緒中,依稀察覺到她可能有事,跟了上去。
一路上,女子似堅定了信念一般,很少偏頭去瞅這鬧市,甚至有孩子將髒髒的手印不小心碰在了她嶄新的裙角上,也未見她生氣,微笑扶起摔倒的孩童,繼續走著。
種種表象都過於奇怪,慕容劍拽了拽被踩住的鞋跟,猛抬頭,女子卻不見了。
能悄無聲息在他面前消失的人,慕容劍一直覺得還未出生,如此堂而皇之的被羞辱,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