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還能轉動,這是不是意味著他馬上就醒了?
醫生也很樂觀地認同我的看法,我們都很高興地期盼著他清醒過來。
一年以後,初若塵的手指能微微顫動,甚至他的頭也能隨著我說話方向的改變而慢慢轉動。尤其當我把他不喜歡的食物放到他嘴邊時,他的頭能微微避讓,臉色的抗拒表情非常明顯。
我卻越來越不安,經常在夜裡默默注視著他的睡容,心裡的失落感和悲傷感隨著他的情況好轉而一天天增加。
8月份的一天清晨,我才給初若塵喂完早飯,剛把他扶著靠床頭坐著,好讓他消食,就聽見有人敲門。
護工幫我開了門。
我往外走,一個揹著行囊,風塵僕僕的人,正面帶微笑,站在客廳中央,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我張嘴欲喊,又一下子捂住了嘴,熱淚盈眶。
“哥哥——”好半天我才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叫了一聲。
哥哥笑了,放下行囊,過來緊緊擁抱住我:“珈珈,這麼久也不給哥哥打電話,你真沒良心。”
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我哽咽著說:“哥哥,我怕打擾你。對不起!”
哥哥鬆開我,退後一步,點著我的腦門說:“傻妹妹,哥哥不怪你,哥哥就是想你。嗯,你看起來精神不錯,氣色也好,看來還沒被我的妹夫折騰垮。”
我眼裡含著淚,笑了。
“帶我去看看妹夫,我要問問他,怎麼還不醒,想把我妹妹折磨到什麼時候?”
“哥——”我嗔怪地捶了他一下。
“傻丫頭,我就是罵他,他也聽不見,你就這麼護短?”哥哥嬉笑著看我。
我有點不好意思。
哥哥仔細看了若塵好久後,說:“你把他照顧得很好,我想他一定很幸福。真羨慕他啊。”低沉的語調中似有無限惆悵和遺憾。
我愧疚地看著哥哥:“哥,當初都是我太自私,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我對你的感情。這樣你後來也不會陷的那麼深。對不起!”
哥哥苦澀地笑了一下說:“其實我早就看出你只把我當哥哥,是我自己太執著。這怎麼能怪你呢。”
他輕嘆了口氣說:“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會找到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不過,女朋友可以慢慢找,可是我最珍愛的妹妹只有你一個,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我又一次鼻子發酸:“嗯。哥哥,你在這裡可以多留幾天嗎?這裡還有空房間。”
哥哥爽朗地笑著:“當然,我要好好陪你幾天。以後可能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我開心地笑了。
和哥哥消除隔閡,這總算了了我的一大塊心病。我心情格外舒暢。
有了哥哥的幫忙,我又輕鬆了好多,哥哥體強力壯,能很輕鬆地背起初若塵,於是他的站立時間延長了,這對他的肌肉訓練很有好處。
哥哥一開始發現我親自揹他時很生氣,問我:“你為什麼不把他固定在起立平臺上?那東西是用來看的嗎?”
我看了看那個冰冷嶄新的東西,自從他大哥給我拿過來後我的確一次都沒用過。
我說:“哥,用那東西就必須要把他綁上去,這樣他會不舒服的。”
哥哥氣的無語。
我和哥哥開始訓練若塵翻滾,幫著他在地板上從這裡滾到那裡,以幫助刺激平衡能力和頭部控制。
這個工作很辛苦,一開始我不敢這樣,是請教醫生後才實施的。不過,看若塵訓練後的反應還是很有效果的。
醫生說他現在是積蓄能力,也許有一天他就會突然醒過來,然後站立、行走,恢復自如。
哥哥只陪了我半個月,由於工作忙,不得不回了單位。
他走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