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給這一片定了義。
很快的,三人就來到了水宏說的雜貨鋪前。
這雜貨鋪也確實是雜,小到針線、大到傢俱,堆放得滿滿的,鋪子裡坐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和一個小夥計,兩人正一左一右的坐在櫃檯後面打磕睡。
“掌櫃的,買東西了。”水宏上前拍了拍櫃檯。
“噯噯噯,我們這兒什麼都有,你們要什麼?”掌櫃的和小夥計嚇了一跳,同時抬頭並下意識的回道。
“掌櫃的,你這兒有什麼樣的菜種子?”九月忍俊不禁,微笑著問。
“有有有,春有豌豆、芹菜、萵苣、薺菜、油菜、菠菜、韭菜;夏有絲瓜、苦瓜、冬瓜、黃瓜、莧菜;秋有冬瓜、芸豆、扁豆、白菜;冬有白菜、蘿蔔、芹菜、菠菜、芥菜、萵苣,姑娘要哪季的?”掌櫃的一張嘴便信口拈來。
這掌櫃的,不去說相聲真的可惜了。九月不由樂了:“掌櫃的,自然是買當季的。”
“當季……哦哦哦,現在是入冬了。”掌櫃的連連點頭,繞到小夥計那邊,低頭翻找了起來,很快便取了幾個小紙包出來,“眼見寒冬了,姑娘要種的話還是種白菜和芥菜妥貼些。”
“那就這兩樣吧。”九月其實對這些也是一知半解,不過,白菜和芥菜倒是熟知的,便點了點頭,讓掌櫃的兩樣都包了一些,花了六文錢。
這邊剛弄好,九月一轉身就看到祈喜在那邊看絹花,這會兒正掐著兩朵在比對,時不時的側頭去看水宏,問上幾句,水宏也有問有答,明顯是郎有情妹有意。
九月猶豫了一下,正想著要不要過去打斷他們,便見雜貨鋪門口進來兩個人,她下意識的抬頭細看,卻沒想到居然是餘四娘和祈稷媳婦。
餘四娘顯然一進門便看到九月,腳步在門口停了停,伸手把祈稷媳婦往自己身後拉了拉。
看到她這動靜,九月微扯了扯嘴角,轉身來到祈喜身邊:“八姐,三嬸來了。”
祈喜驚訝的看了看她,回頭一瞧果然是餘四娘,忙放下手裡的絹花,怯怯的行禮:“三嬸,十堂嫂。”
“八喜啊。”餘四娘眼珠子直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讓祈稷媳婦等在門外,自己拍拍衣襬走了出來,手裡還挽著一個包裹,走到面前時,她才裝作剛剛看到水宏般驚呼道,“喲,這不是水大鏢頭嗎?怎麼今天這麼巧也在這兒買東西?”
“祈三嬸。”水宏淡淡的點頭,“我到鎮上辦點兒事,剛好遇上八喜她們姐妹,正打算一起回村去。”
“哦,打算一起回村啊。”餘四娘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水宏,笑得有些古怪,“八喜,看中什麼了?”
“沒,沒看中什麼。”祈喜也是怕極了這位嬸嬸的這些嘴,看她這樣打量水宏,心裡一陣膽怯,把手裡的絹花放了回去,過去拉著九月全要離開,“三嬸您忙,我們先回去了。”
“我說老孫啊,你膽兒也真大,這個人你也敢放進來?”餘四娘卻懶懶的瞟了九月一眼,對著掌櫃的涼涼的說道,“你就不怕你這鋪子沾了晦氣關門大吉嗎?”
“他嬸,可沒你這樣說話的啊,我今兒已經夠晦了,開門到現在也就做了十幾文的生意,你少給我烏鴉嘴。”掌櫃的皺了皺眉,“那是因為你放了不該放的人進門啊,能有十幾文生意,很不錯了。”餘四娘又瞥了九月一眼說道。
“啥?”掌櫃的一愣,看了看九月三人,沒明白餘四孃的話。
“你忘記了,十五年前……”餘四娘把手中的包裹往櫃檯上一放,手往上面一託,張口便要點破九月的身份。
“三嬸,您記性真好。”九月忽然笑道,這個餘四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回到祈家後,除了守靈那七天,平日可沒再去過大院,怎麼餘四娘就一個勁兒的針對她呢?是真的怕她克到他們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