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張蕭晗想到了一個主意,她從脖頸上摘下戒指,然後抬起腳踝,一個腳腕上綁上一個,既和身體的肌膚相接觸,又真的不易被人發現,誰能想到儲物戒指會被當做腳環呢?
面具也放在了儲物戒指中,自己從前世帶來的儲物袋雖然不捨,張蕭晗還是將它埋在了洞府內。
所有能做的張蕭晗全都做了,她在心內淡淡地嘆口氣,但願她是杞人憂天。
自由的日子不多了,張蕭晗拿出了魂幡,魂幡的表面重新回覆到黝黑的樣子,彷彿它從來不曾出現過華光一現的場面,心神與魂幡相連,裡面淡淡的靈氣均勻地散佈著。
張蕭晗嘴裡含了一口靈泉水,然後握著魂幡,將體內的靈力盡數地輸送過去。
第四場比賽,張蕭晗意外抽籤抽中了王豔秋。
張蕭晗心內一喜,王豔秋比她早築基十多年,還一直參加了清理妖獸的任務,論修為論經驗都會比自己要高上很多——至少在外人的眼裡是這樣的,張蕭晗本人並沒有和王豔秋比試過,但是這真是一個機會,可以光明正大輸掉的機會。
不用和任何人商量,張蕭晗立刻就決定了,一定要輸掉這場比賽,哪怕因此受傷。
心內忽然間就輕鬆起來,忽然間就懷疑起這次抽籤的過程,是不是這一次抽籤也是做了手腳的,只不過這一次是宋辰砂幫助的自己,或者是燕道掌門?
難道抽籤的手腳很容易做嗎?
想到在比試場上看到宋辰砂的面無表情,宋辰砂一直再沒有過來看過自己,她也不知道宋辰砂的洞府在什麼地方,會不會是宋辰砂知道了自己的不得已,暗中操控的呢?
或者是燕道師尊?燕道師尊想到了自己對師門的貢獻,有了不忍?
張蕭晗不得不胡思亂想,她還沒有那個定力,可以完全不在意不測的前途,但是喜悅確實一點點瀰漫在心裡。
這一夜張蕭晗仍然沒有浪費,她強制自己靜下來,先是將《修魂》再修煉了兩個時辰,不斷鞏固了靈魂的強度,然後就是繼續向魂幡裡輸送靈氣。
既然祭煉了魂幡,就要留足了後手。
辰時的時候,張蕭晗已經站在廣場上了,按照抽籤的順序,當天的第二輪就是她和王豔秋的對決,張蕭晗的心穩穩的,臉上平靜之中沒有了往日的憂慮,嘴角甚至偶爾也會向上翹一翹。
和張蕭晗熟悉的修士真的不多,廣場上的人不多,築基初期的對決還無法吸引所有的修士,尤其下午還有一場築基中期的決賽,那個時候廣場上的人才會多。
宋天宇和劉洋還有王林都在張蕭晗的身旁,他們幾人也很熟悉了,看到張蕭晗嘴角的笑容,大家的心裡都輕鬆了不少。
宋天宇並不知道內情,他在第一輪中就被淘汰了,作為剛剛築基的修士,這個結論是意料之中的,反而是張蕭晗,因為第一輪的比賽而格外引人注意。
落在張蕭晗身上的視線不少,大多都是善意的,偶爾視線相遇,張蕭晗都會回以微笑。
比試開始了,張蕭晗眉頭卻微微皺起,在廣場裡,她沒有看到王豔秋。
王豔秋不會不來的,張蕭晗偷聽過王豔秋和另一位師兄的談話,知道王豔秋對她的嫉妒,王豔秋怎麼會不參加比試呢?即便是自己在第一場比試中的表現如此突出,王豔秋也只會把這些當做運氣吧。
張蕭晗表面鎮靜著,兩眼注視著比試臺上,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實際上關注的是臺下,是廣場,她一直在找尋著王豔秋,直到比試的結束,也沒有看到王豔秋的身影。
王林和劉洋也注意到了,王豔秋怎麼還不過來呢?他們二人目光不停地在廣場裡搜尋著,面色也漸漸沉下來。
只有宋天宇不知所以,還在饒有興致地觀看著高臺的比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