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玉盒是在張瀟晗和宋辰砂之間的,那雙染著紅豔豔的指甲就在張瀟晗和宋辰砂前晃了一下。
張瀟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伸手將玉盒拿到身前開啟,微微凝神,玉盒上竟然只有一支黑黝黝的烏針。
這隻烏針極細,只有一寸來長,通體都黑燦燦的,連點光澤都沒有,明明極細的極小的針,可看在眼裡卻有一種厚重的感覺。
“烏針?”張瀟晗好像自言自語道,伸手到玉盒內想要拈起來,可是手一伸,食指和中指一夾,竟然沒有夾起來,心裡大吃一驚。
歸修士好像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一樣,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很快就變成明媚的微笑:“前輩,這支飛針是黑沉水石煉製的,雖然只有一寸大小,煉製時需要的原生黑沉水石就用了接近千斤,這支飛針的重量雖然沒有千斤,也是異常沉重。”
張瀟晗兩根手指觸碰到飛針的時候,只覺得入手冰涼,並沒有使勁,聽到歸管事介紹烏針煉製的材料,卻是聽都沒有聽過。
當下也不以為意,兩隻手指加大了力量,她本來就在修羅試煉場淬體過,身上只有其他修士看不出來的蠻力,兩根手指微一使勁,就將這隻烏針夾起來。
張瀟晗對飛針類法器還是喜歡的,因為她神識強大,正常法器攻擊之時,不妨礙驅使飛針類法器陰人,而飛針類法器更因為體積小,不引人注意,是最佳偷襲的利器,所以一見之下就有些喜歡了。
不過這根烏針的重量有些特別,對比飛針該有的重量,似乎太重了,張瀟晗拿在手裡審視了一下,然後問道:“黑沉水石又是什麼?”
歸修士輕笑著:“是煉器材料,拳頭大小就重於千斤,只在極深的水下才有,本身又沒有任何屬性,因此極難尋找。”
張瀟晗眉頭微蹙:“沒有屬性,豈不是什麼修為的修士都可以驅使了,怎麼歸道友將它作為大乘期修士才可驅使的法器呈上來呢?”
嘴裡雖然這麼說著,心裡實際上已經相中這支烏針了。
“前輩有所不知,黑沉水石是極為排斥神識探查的,也就是說沒有大乘期修士的神識,根本就無法探測到,而煉製成的這枚飛針,對神識的要求就更高了,只有神識祭煉了,才可神識驅使,不然,就只能作為普通的飛身以靈力激發,失去了飛針的法器的功效,因為對神識要求太高,所以雖然黑沉水石極為珍貴,這枚飛針也極為難得,卻一直無人問津,但確實是一枚只有大乘期修士才可驅使的法器。”
歸管事笑吟吟的,也恭恭敬敬地解說著,盡職盡責,言辭裡也是極盡誠懇,不過怎麼都能聽出其中的嘲諷。
張瀟晗一個飛昇修士,還要購買大乘期修士才可以驅使的法器,她就真的捧上來了,可惜,這枚飛針法器貴重是貴重,卻一直是拍賣行雞肋一樣的東西,一般大乘期修士也就看看驅使得了,因為驅使這枚飛針的時候,就難再驅使什麼法器了,對大乘期修士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若是張瀟晗買了,就替拍賣行解決了一個大事,若是她不買,正好可以借用這枚飛針要她認清她自己的身份,可以藉助拍賣行管事的身份,為難為難這個女修,還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她很是樂意的。
張瀟晗慢慢點點頭,神識向飛針掃射過去,果然無法看到,心中對這枚飛針就更喜愛了。
她是不在意驅使飛針需要的神識的,在她看來,能得到這樣一枚飛針法器是多麼運氣啊,飛針法器因為體積小,煉製並不容易,也不是所有材料都適合煉製的,因此極為少見,擁有飛針法器的修士也很少將之堂而皇之地亮出來。
心中就已經確定要購買了,卻先將烏針放回到玉盒內,然後瞧著另外一個玉盒。
歸管事好像知道張瀟晗會將飛針放回去一樣,嘴角彎彎,將另外一個玉盒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