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盛開吸引了張瀟晗的視線,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寶石般湛藍的花瓣,盛開的花瓣中間是五根同樣藍色的花蕊,在灼熱的空氣中顫巍巍地搖曳著,花蕊上似乎還可見藍色的花粉,而五瓣寶石般的花瓣上,竟然不可置信地出現了五滴晶瑩的露珠。
怎麼可能,如此炎熱的岩漿翻滾之處,怎麼會出現五滴晶瑩的露珠,一共是五株鬼夢遊,每一株上都盛開著一朵湛藍鮮花,讓炎熱的地下彷彿出現了陣陣涼意。
張瀟晗身形陡然一動,向鬼夢遊飛過去的時候,手裡就多了一個玉瓶,瓶口已經開啟。
人飛向鬼夢遊,神識卻關注著那家兄弟,那家兄弟只是緊張地注視鬼夢遊和白火蛟,沒有出手的意思。
岩漿處忽然發出刺耳的撕拉聲,好像是從喉嚨中擠壓出來的風聲,聽著刺耳難耐,喉嚨都不由跟著發癢,好像要將嗓子清一清的樣子。
張瀟晗不為所動,她完全相信藍優和宋辰砂能牽制住白火蛟,給她贏得時間。
果然身後傳來岩漿翻騰劇烈的聲音,有灼熱的岩漿似乎噴射過來,被藍優擋住,張瀟晗已經飛奔到鬼夢遊之前,玉瓶向花瓣一靠攏,晶瑩的露珠滴落到玉瓶內,一陣涼爽的氣息撲面而來。
如此炎熱所在,在火紅巖石上盛開的,竟然是帶著涼意的鮮花,張瀟晗收起心中的驚詫,極快地將露珠收在玉瓶內,合上玉瓶的蓋子收起,手中就多了一個玉盒。
鬼夢遊從花徑到葉到花都是長霄殿需要的,除了五朵鮮花,花徑和葉子卻透出火熱,張瀟晗手中布上紫氣,在火紅巖石上一拍,岩石碎裂,五株鬼夢遊被輕易抓住,收在玉盒內。
如此也不過是一息時間,收了鬼夢遊,張瀟晗一扭身,就看到被宋辰砂和藍優圍攻的白火蛟瘋了似的,正拼著受了誅仙劍劍氣一擊向張瀟晗衝過來。
藍優已經把銅鈴祭在白火蛟的頭頂,那把燃燒的火劍卻收起來了,換做一方黑色列印,攔在白火蛟身前。
張瀟晗迴轉身時,就已經祭出了雷火錐,筆直地向白火蛟的七寸所在扎過去。
誅仙劍的金色劍氣斬在白火蛟的身上,白色的蛇身立刻被劍氣斬開一道血印,白火蛟的蛇肉同時與黑色大印衝撞到一起,那大印竟然在一擊之下被撞飛,此時,雷火錐也飛到了白火蛟的七寸所在,因為蛇頭一抬,位置稍稍一偏,落在七寸之下,竟然是“當”的一聲,火星四濺,雷火錐根本就無法扎進白火蛟堅硬的外皮。
碩大的舌頭向張瀟晗撲過來,張瀟晗身子一扭就要避開,黑色大印再次向蛇頭砸來,誅仙劍又一道劍氣也撲過來。
白火蛟已經被劍氣擊傷,不敢讓劍氣落在頭上,蛇頭一偏,一條火蛇從口中吐出,迎上誅仙劍劍氣,張瀟晗趁機一扭身避開蛇頭,黑色大印再次砸在蛇頭上,蛇頭一頂,大印彈開。
藍優吃虧在法器之上。
他的本命法寶燃燒的火劍在白火蛟面前完全沒有用處,冥界的銅鈴也只稍稍延緩了白火蛟一點點的行動之力,黑色大印砸下來的力道何止是萬斤,無奈白火蛟體型巨大,身軀堅硬,一頂就會把大印頂翻。
宋辰砂的攻擊也很單一,誅仙劍的劍氣落在白火蛟身上,只在體表割開一個口子,白火蛟在岩漿內一翻騰,這個口子就開始癒合,不是落在蛇頭,難以致命。
而張瀟晗的雷火錐根本就是無用的,紫光激發落在蛇身上,也只留下一個紫色的印子。
張瀟晗取了鬼夢遊,徹底激怒了白火蛟,白火蛟足以輕易吞噬下一個人的滲人大口張開,火蛇四濺,那家兄弟三人已經後退到轉彎處,卻是不好在後退逃走了,望著激戰的雙方,如此面目兇惡之人,眼神裡竟然也露出恐懼。
只是誰也沒有時間去留意他們了,誰也沒有想到白火蛟如此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