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楠白語接著說道。
“好,很好。”張瀟晗點點頭,上下打量了楠白語一眼,如此俊美的容顏此刻看起來,只覺得分外厭煩。
“剛剛楠道友說域主之位是被逼著卸任,卻不知道,何以總域內修士就眼睜睜地看著域主被逼卸任呢?在九域危急時刻,域內修士不是更該眾志成城嗎?還是這九域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大難來時只求自保?”
楠白語表情如常:“我卸下域主之位確實是被逼無奈,不過好在是張老闆接任,張老闆與魔修一戰,義薄雲天,九域有張老闆作為域主,也是九域的福氣,所以,談不上什麼危急時刻,九域各域都肯將域主之位送於張老闆,可見張老闆的受人尊重。”
說著側頭望望簡約,接著轉回頭來:“如此,也算是眾望所歸,九域和平多年,自然不願意再出現毀滅性的打擊,在域內利益高於一切的前提下,個人利益都是要捨棄的,張老闆成為域主之後,也要如此,一旦真有損害域內和九域利益之事,只怕那時候九域修士的反抗將是張老闆不會希望看到的。”
張瀟晗只覺得滿腔的怒火都無法發洩出去,平心而論,站在九域的立場也好,站在未來域主的立場也罷,楠白語的話都是沒有錯的。
她張瀟晗從飛昇以來做過的種種事情,從沒有危害過九域,甚至比大多數九域修士做得還要好,若非說她有什麼錯誤的,就是結交了簡約,引狼入室。
但簡約所為,站在公平的角度上看,也並不過分,別人看不明白,站在域主的高度上,楠白語是看得清清楚楚,楚清狂和雷聖將張瀟晗推上域主的位置,就是利用張瀟晗,就是因為她結識了簡約。
簡約因此為張瀟晗討回一個公道又錯在哪裡?
一個水域域主的位置就能讓張瀟晗將性命搭進去?既然逼迫張瀟晗坐上域主的位置,那麼幹脆就將整個九域都拿過來吧。
以簡約可怕的實力,他完全可以在九域大開殺戒,可以把整個九域全抓在自己手裡,但是他卻沒有那麼做,他給了所有人選擇,是效忠張瀟晗,還是為了他們所謂的正義殉葬。
除了水域,其它八域和總域可以說是受到了牽連,引來了無妄之災,但修仙世界裡哪裡有公平二字?誰的修為高,誰的實力強大,誰說的就是公平。
楠白語這些話,足已將一切說得明明白白,域主之位是誰做無所謂,只要一切都為了九域考慮,但如果做不到這點,九域修士也不會聽之任之的。
他將玉符全交於張瀟晗手裡就是一個訊號,九域秘境的開啟是由張瀟晗決定,但是一旦張瀟晗引起眾怒,大家也將群起而攻之,身懷寶物,張瀟晗也要能守得住寶物。
而張瀟晗沒有想到的,就是楠白語已經詳詳細細地瞭解了她,怕是比張瀟晗自己都瞭解她自己。
這麼一個沒有任何權利**的女修坐在域主的高位上又如何?
有些時候,退就是進。
楠白語微微躬身,他姿態放得很低,卻絲毫不損傷他的氣質:“侍者就在外邊,先告辭了。”
看都沒有再看懸在張瀟晗面前的儲物手鐲,轉身離開,張瀟晗瞧著楠白語的背影,瞧著他好像行雲流水般的身姿,連發怒的力氣都好像沒有了。
她瞪著外邊好一會,才瞧著簡約道:“域內的修士全都有毛病。”她敲敲自己的腦袋,“這裡,全都有毛病。”
簡約一直沒有言語,也面無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見到張瀟晗如此氣急敗壞,反而笑了:“是有毛病,但願你不會因為做了域主,也與他們一樣。”
張瀟晗睜大眼睛:“我就奇怪了,這域內究竟是怎麼洗腦的啊,怎麼從上到下全都是這個德行,什麼什麼域內利益高於一切,為了域內利益簡直一切都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