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發神經。”
“現在還沒發?”
“若是你去了,我一個人留在這裡,說不定真的會發神經。”
“這是什麼鬼話。”
“這是實情。”
“實情?”
“寂寞、空虛、焦急、等待、”陸起鳳幽幽道:“難道還不夠—個女人發神經的嗎?”
她像是完全變了,這些話絕不像一個高高在上的武林聖女說的,卻像一個深閨怨女:難道她動了真情?
龍行雨似懂又像不懂,目光如刀,盯在陸起鳳臉上,像是在研究這個女人。
“好,你跟去,賠了性命可別怪我。”說完立刻掉頭而行。
陸起鳳一聲不響,默默的跟在後面。
這棟青石宅院,建築甚是宏偉,雖然有點破落的樣子,“石牆簷瓦,還保持得十分完整。
兩扇油漆大門上,一邊一個紫銅獸環,粗如兒臂。
看起來的確是個大戶人家。
登上石階之時,陸起鳳忽然搶上一步,和龍行雨並肩而,輕聲道:“不可大意。”
“我知道。”龍行雨緊了緊手中長劍。
“奇怪,這門好像是閉著的。”陸起鳳抬頭望去,臉色微微一變。
“應該開著嗎。”
“這本是一座荒廢的宅院。”
“你怎麼知道?”
“大約一月之前,我曾路過此處,那時大門洞開,蛛網鑑封,怎麼今夜……”
“我來叩門。”龍行雨俯身拾起一粒石子,‘揚手扔了過去。
“當”的一聲,正好擊中鋼環。
他投石問路,只不過姑且一試,那知未過片刻,兩扇黑漆大門立即呀然打了開來。
更奇怪的是門裡忽然燈光大亮,一個錦衣少年踩著燈光走了出來。
“是哪位貴賓簧夜過訪?”
事出意外。龍行雨和陸起鳳不禁同時一呆,但這場面必須應付,龍行雨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在下乃是過路之人,因貪趕路程。錯過了宿頭,深宵打擾,大是不該。”
“哦,原來如此。”錦衣少年目光一轉,笑道:“尊駕帶著夫人趕路,這太辛苦了。”
他竟把陸起鳳叫成了夫人。
“這……”龍行雨怔了一下,不便解說。
”快,賢伉儷請進。”越說越頂真了,硬是要把龍行雨和陸起鳳湊在一起。
當然,這不能怪,一男一女,年歲相若,深宵結伴而行,怎麼看都像是夫妻。
“尊府方便麼?”陸起鳳雙目如刀,打從錦衣少年臉上一掃而過。
“方便,方便。”錦衣少年道:“舍下房舍甚多,家母一向好客。”
“令尊呢?”
“家父已於去歲去逝。”
“那就打擾了。”陸起鳳用手肘碰了碰龍行雨,當先舉步而行。
龍行雨跟著跨進了大門。
誰說這櫃宅院荒廢已久?哪裡蛛網塵封?觸目所見,但見美煥美倉,器物陳設,都顯得十分高雅。
陸起鳳不禁暗暗駭異,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她已認出,這個錦衣少年赫然是粉菊花薛夜兒,易釵而允,居然維妙維肖。
但是不是女道士柳玄機呢?
陸起鳳有意無意之問打量了龍行雨幾眼,發現他神色之間絲毫沒有異樣。
縱然不是柳玄機,難道還看不出這少年女扮男裝?
也許男人畢竟粗心大意,龍行雨根本就沒想到一個女人可以化雌為雄。
到得廳上,分賓主落坐。
銅環一響,立刻有人應門,客人剛剛落坐。立刻香若已日,這一切都好像預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