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不得,猩紅的血沿著劍身滴落,抬起眼,只見她凜目以對,頓時驚懼竄入心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但情勢並未逆轉,月色下竟又突兀竄出四個人影,看起來,幕後的主使者,鐵了心要她的命,計劃的如此完備。
侍衛架起弓箭忙亂的射出,一時間亂作一團。
危機之時,寢殿門被開啟,壯碩如山的塔卡走了出來,他瞠大惺忪的眼睛,似乎還未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但在看到她的鮮血後,頓時紅絲遍目,駭人無比,他瞪目朝刺客看去,怒吼道,“我殺了你們這些雜種!!”
他掄起手裡的大錘,那是阿爾緹妮斯為他設計的,他力大如牛,刀劍無法發揮出他的力氣,只有有齒牙的錘棒,才能將他的能力發揮到極致。
他所攻之處,刺客手中的劍應聲而斷,他們驚訝之餘連連後退,從未見過這樣的武器,加上他力道之猛,幾乎震麻了他們的手。
塔卡如同發狂瘋牛,雙目發紅,手中的錘子直往刺客的腦袋劈去,其中一個正中,腦漿血液四濺,殘死當場,眼見她受傷,讓他殺紅了眼,不管他們的劍割傷了他的手,還是劃傷了他的腿,他只有一個信念,殺了他們,他要殺了他們。
局勢頓時一面倒,刺客盡數擊斃,只有被阿爾緹妮斯抓住劍的刺客活了下來,因為要留活口。
不過,或許死對他來說是種解脫,因為隨後皇帝的出現,讓他知道了何為人間地獄為,他的雙手在皇帝出現的那一刻就被砍斷了。
而後,暴吼聲響徹了皇宮,一干侍衛只有俯首跪地,冷汗潺潺。
當夜,所有負責守衛的侍衛全數給壓進了地牢,等待處決。
寢殿內,燈火通明,巴魯尼和卡布斯也急忙趕來,床榻上,阿爾緹妮斯靠在薩魯的懷裡,臉色慘白,額際的冷汗如豆般滑落,咬牙忍著痛。
卡布斯眼見,臉色比她還蒼白,顧不得皇帝在場,跌跌撞撞地衝到她面前,“阿爾,很痛是不是?”見到她幾乎見骨的傷口,連聲音都沙啞起來。
她輕搖著腦袋,無血色的嘴唇挪動著,卻痛得無法說出話來。
巴魯尼見狀,上前想要診治,卻被卡布斯一把推開,只見他激動地大吼道,“別碰她,你會弄疼她的!!”
巴魯尼驚懼地看著他,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你走開,我會治好她的。”卡布斯怒目相對,然後轉首替她治療,可顫抖的手盤旋在她觸目驚心的傷口上,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就怕會弄疼她。
她虛弱一笑,“我忍得住。”
他聽聞,抖動的手小心翼翼的幫她止血,她吸氣忍痛的模樣,令他眼眶溼紅,無助地在她的手掌心上吹氣,“不痛了,吹一吹就不痛了。”他嘶啞著聲音,眼眶迅速蒙上一層霧氣。
薩魯的臉也蒼白的猶如冬天的雪,摟緊她腰際的手仍在發抖,心中更是絞痛如刀割,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當看到她受傷倒在伊斯懷裡的時候,他的心也停止了跳動,那淌落得血,令他如同萬劍穿心,到現在,心還是涼的,眼見卡布斯如此做,以為真可以減少她的疼痛,也開始跟著吹起來。
巴魯尼眼見兩人都在吹氣,她的傷口卻未處理,急忙上前,見卡布斯又想推開他,他瞪目視之,“不趕快治療,她痛得會更厲害。”
卡布斯知道他說得對,便不再拒絕,同他一起開始治傷,其間他一直呢喃著,“輕點,別弄疼她。”
另一邊,卡爾憤怒的雙眼幾乎噴出火來,揪起塔卡衣領,狂揍了他一頓,摔倒在地上的塔卡嘴角溢位鮮血,絲毫不反抗的任由他拳腳相向。
“混蛋,你竟然睡著了。”跨坐在他身上,卡爾拳頭如雨點般的落在他臉上,恨不得殺了他。
塔卡雙目黯淡,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