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愛憐地撫摸這她的頭髮：“唉，你要是能常回來，我天天給你做也沒什麼，只是做了你也吃不著啊。”
“母親別這麼說，就是我不吃，母親替我吃了，我也是一樣的。”代婕看著汪夫人，柔聲道。
汪夫人的眼淚又要流了出來，連忙自己輕輕拭去了，就拉著代婕道：“好了，好了，大家也都餓了，快去吃飯吧。”
眾人自然都跟著汪夫人走去，方才的事都暫時放在一邊。誰也不再提什麼了。今天因為是代婕回門，汪夫人又特意預備了戲班，眾人邊吃便看戲，倒是少了說話的時機，誰也不大說話，只是裝著專心看戲，宴席才散，北靜王府就派人來接代婕了：“我們王爺說，請王妃要是能回去，就早些回來，家裡亂糟糟的，還等著王妃處置呢。”
代婕剛要開口拒絕，汪夫人看了出來，就忙說：“既然家裡有事，王爺又著急，你就快點回去吧。還是王府的事情要緊。以後母親要是想你了，自然也會找機會去看你。你只要在那裡好好兒地過日子，就比什麼都強。娘也就放心了。你別惦記我的身體，沒什麼大事的。”
代婕幾乎要哭出來，我連忙拉拉她的衣服，道：“妹妹別哭，招的太太越發心裡不好受了。”
“母親，你好好保重，也別惦記我，家裡的事。母親就別操心了。還有大嫂和二嫂呢，只要身體好好的，就好了變異之玩轉高科技。”代婕還要說什麼，卻一陣哽咽，塞住喉頭，再也說不出來。怕汪夫人看見了傷心，便猛地掉轉頭去，道：“母親。我走了。你就在那裡，別出來了，外頭風大。小心涼著。有嫂子和妹妹們呢。”
我和符氏送代婕出去，留下代靜在屋裡陪著汪夫人，才走出不多遠，汪夫人哪裡忍得住，早就三步兩步地跟了出來：“婕兒。讓為娘再看你一眼，你在那裡，可要好好吃飯。這幾樣點心是我叫人包好的，你拿回去慢慢吃吧。以後再吃到，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代婕接過幾包點心，淚水撲簌簌地落在上面，又行了個禮道：“女兒回去了。母親，你別送了。”
汪夫人像是愣住了似的站在那裡，幾乎也不知道挪動了，我和符氏陪伴著代婕，代婕步履緩慢，一步一回頭，不忍心離開，代靜在旁邊攙扶著汪夫人，一面也是小聲勸她。
縱然再捨不得，也終究得離開，到了二門，代婕見符氏在旁邊，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只道；“太太年紀大了，家務就偏勞二位嫂子了，要是有什麼事，就派人去叫我，我自然會盡力快些回來的。”
“自然謹遵王妃的話。”外面已經滿是王府的人，不像在裡面說話那麼隨便了，我和符氏都屈身說道。
代婕看看周圍光景，再說下去也是客套話，便道：“那我就回去了。二位嫂子不用送了。快回去安慰安慰太太要緊。”說著就不看裡面，上車去了。
我和符氏還站在那裡，代婕上了車，還是忍不住掀起簾子，轎子漸漸去遠，代婕還在視窗向這裡望著，望著，我一直站在門首，直到看不見了，才慢慢走了回去。
汪夫人自然在廳裡落淚，代靜小聲地安慰著她，屋裡空空蕩蕩的，顯得是一種人去樓空的淒涼之感，我便走上去道：“太太這幾天也累了，還是早些回房去歇著吧。我叫丫頭們熬些桂圓湯來，太太喝了，略微睡一會，醒來就會好些了。”
汪夫人也沒說什麼，我和代靜對視一眼，便攙扶著汪夫人向房裡走去。待小珍端了桂圓湯來服侍汪夫人喝了，我便命丫頭們輕輕掩上了門，出來照料眾人收拾器具。符氏早已經說了要回去照顧代良，早早回去了。我只顧忙著，也沒有留意代靜，只見她走上來道：“嫂子，我一會就回去了，家裡還有事，方才來人叫我了，我不及回太太了，請嫂子替我說一聲吧。”
我有些驚訝，怎麼這麼急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