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一件,也是最後一件事,是照顧好那名女子。
所以,不管翔王如今怎樣,他允過他,就一定會做到!
翔王,是他在這人世間,最後的親人。
而他並不會把這當成是翔王最後的囑託,翔王一定會平安歸來,是以,剛才他沒有對蒹葭提起的必要。
哪怕,他隱隱知道,翔王在蒹葭的心底,是重於他的。
那一日的壽誕,,蒹葭會冒險過來,一半是為了太后,一半則是為了翔王,是才翔王著緊他的安危,才讓那個女子這麼義無反顧。
他不清楚,翔王和蒹葭之間的感情到底深到什麼地步,他只知道,在彼時,他不會容許蒹葭這枚太后的棋子.繼續成為離間他和翔王之間的利器。
可.現在呢?
或許,在他所有的決策中,這一條,始終是錯了罷。
蘇貴姬經太醫診斷無礙,被移回自個的屋子,已是傍晚,夕陽如火地映入房內,那一抹似血的光輝是讓人懼怕的,而今晚的氣溫熱得反常,哪怕放置著冰塊,室內的溫度仍是很高。
“我的孩子呢?孩子呢?”當霞兒捧著碗盞呈給蘇貴姬時,蘇貴姬忽然發瘋似地叫道,雙手害怕得撫住腹部。
“娘娘.太醫說了,您的孩子目前無礙,這是馮太醫開的保胎湯藥,娘娘趁熱喝下吧。”霞兒端著藥盞,湊近蘇貴姬。
“不,我不要喝,為什麼是馮太醫?不是王院判麼?肯定有問題,我不喝!”蘇貴姬歇斯底里地將那藥盞擲摔到地上。
霞兒睨了一眼碎成一地的瓷屑,以及她手上被蘇貴姬尖利的護甲劃出的血痕,聲音依舊低柔:
“娘娘,如今是馮太醫負責料理娘娘的身子了,王院判出了事,現下被皇上著令內侍省徹查呢。”
“是王院判對我的孩子下了毒手?〃蘇貴姬教銳地察覺出霞兒話裡有話。
這懷孕數月來的湯藥,都是經過王院判之手,若說是王院判圖謀不軌,也是有可能的。
但,王院判,放著大好的太醫院前景不要,做出這等誅九族的事來,怎麼可能?!
“不是,是王院判奉了太后的懿旨,在欽聖夫人的房中,查出欽聖夫人的胭脂裡含有附子粉,比言容華履底的紅花粉對娘娘更有威脅。據說,那附子粉發作的時間和娘娘見紅的時間,是差不多的。但皇上懷疑,是有人藉著搜查陷害欽聖夫人,所以,把王院判和一眾搜查的宮人都著內侍省徹查。”
蘇貴姬忽然不再說話,眼晴怔愣了一會,忽然,厲聲吩咐:
“快,把那個紫檀木的妝匣給我拿來!”
“是。”霞兒很快就捧來一妝匣。
蘇貴姬顫抖著手開啟,裡面,赫然是彼時她偷龍轉鳳從蒹葭那換來的胭脂盒。
兩個一模一樣的胭脂盒。
誰說,這樣的胭脂盒只有一個呢?即便是特製,她父親也總有法子讓韶華堂的大師傅暗中配了一盒一樣的。
只是,如今,這盒裡——
為了以防蒹葭發現胭脂盒被換過,她是特意早在自個的胭脂盒上撫一遍,隨後再在這隻盒子上撫了一遍,如今,她再順著撫過的地方用力蘸了些許,再在指尖捻開,指腹處現出微不可察的一點白色。
她的手瑟瑟發抖,雖然這盒胭脂盒裡也有附子粉,絕對不可能的是情急之中,沒有換成兩個盒子,這個胭脂盒一定是蒹葭那個。
指尖一個用力,護甲裡好不容易蓄長的指甲能聽到斷裂的聲響,一如,她裡某一處地方,忽然就斷裂了。
難道說,是蒹葭那個賤人事先也想到和她一樣的伎倆,在胭脂盒內下了附子粉,意圖加害她?
可,蒹葭又怎知,她會討用這盒胭脂呢?
“霞兒,王院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