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臨幸,直到那采女仿似暈厥過去,才由皇上親自抱一了出來並一直抱到乾曌宮,皇上親自在御龍泉為那卑微的采女洗千淨身子後,方讓宮人用帝輦送采女回了碧水宮。
是的,帝輦。
源於,唯有容華位分以上,方能在這宮內擁有自個的肩輦。
而那一晚,以帝輦親送一名采女回碧水宮,只讓後宮諸人側目。
縱然,碧水宮裡,有的只是,按采女的位分撥來的兩名宮女,一名太監伺候著,可,這樣的榮寵,卻是遮不過去的。
翌日,奕茗是睡到接近中午才醒來的,起身的時候,伺候她的其中一名宮女,喚作巧兒的上前稟道:
“主子,辰時,德妃讓人來傳主子,說等主子起身,就讓主子過蘭陵宮去,德妃娘娘親自教授主子一些宮廷的禮儀規矩。〃
中宮娘娘還沒有入宮,自然是無需向誰請安,可,玲瓏昨晚,卻是受了西陵夙的口諭,負責來調教她的禮儀規矩。
而縱然,玲瓏一開始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僅憑那茗奴二字,或許也只當是皇上的念舊。
可這張臉,卻是和那叫蒹葭,也叫奕茗的女子是一樣的。
就憑著這,玲瓏,豈會善待她呢?又豈會不懷疑她的身份呢?
但,不管如何,玲瓏總是把她父皇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對玲瓏,她不會有任何的恨。
只是,如今,她也不能順著某些人的意思罷了。至於玲瓏,也不是你順著她,她就會對你好的人。
這點,她一早也是瞧透的,可,彼時,卻是顧慮了太多,讓自個束縛了太多。
起身間,身上還是疼痛的,可下身卻是沒有私膩的感覺,瞧著乾淨的中衣,朦朧裡,隱約記得好像在溫潤的水裡,誰替她清洗乾淨了身子,那個時候,她很想睜開眼晴,自己來洗,可,渾身虛脫了一樣沒有力氣,好不容易醒來,果然是睡得遲了。
辰時距離現在,都有兩個時辰了,哪怕,德妃沒讓她立刻過去,可,總歸是遲了。
索性,待用過了午膳再去,也免得,搭上午膳,委屈了自己的胃。
於是,她只由巧兒扶起來,先傳了膳,再換上采女品級該有的衣裙,慢慢朝蘭陵宮走去。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雖然早起時,雪漸漸停了,放了晴,甬道上,哪怕有太監將雪掃去,還是滑的。
她小心冀冀地走著,旁邊有嬪妃的肩輦恰好經過,按著宮規,她自然是停了步子,讓出甬道,躬身等肩輦過去,方能再行,可那肩輦行到她身旁時,卻是停了一停,言婕妤的聲音從肩輦上傳來:
“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茗采女,采女這是去哪呢?”
“嬪妾給娘娘請安,是德妃娘娘傳殯妾去蘭陵宮。”
蘭陵宮,昔日,她尚是那個懵懂的欽聖夫人時,居住過的宮殿。
西陵夙讓玲瓏來教誨她,是想讓她睹物傷情?還是讓她心裡添堵呢?
然,不管是什麼,他,都不會如願。
“免了,原來是去德妃那學習宮規啊,那本宮就不妨礙采女了,只是采女昨晚辛苦了,皇上竟不憐香惜玉,若晉了采女的位分,今日,卻是不必這樣。”
想來,西陵夙昨晚臨幸她的事,已傳遍了後宮,可,在宮裡臨幸後,沒有晉位分,不啻也成了六宮的笑柄。
但,這樣的笑柄,並不會減少那些娘姐對她的怨恨,她相信,很快,這些嬪妃便會對她有所行動,而她,只需要繼續激怒西陵夙,很快,應該就能擺脫他了。
擺脫,是啊,她僅想擺脫他,或者說,了斷這段孽緣。
“嬪妾恭送娘娘。”此刻,她僅說出這句話,只讓言婕妤冷哼了一聲,肩輦揚長而去。
抬肩輦的太監,足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