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根本來不及拉住娘娘。”
“你說的是真是假,哀家自會核查,一旦查出,你所言有假,那麼,可不止要你一個人的命那麼簡單。”太后徐徐說出這句話,語音緩和,背後卻帶著不可忽視的犀冷。
在汝嫣若還未進宮之前,在欽聖夫人薨逝後,這六宮之中,暫時代執宮務的人,自然還是她。
現在,她只帶了奕茗一人到這偏殿,而,胥貴姬則被抬到另一處偏殿,由傅院正和馮院判進行緊急診治。
而這是西陵夙名義上第二個尚未誕下的子嗣,再如何,他都是會先到那邊,直到確定胥貴姬無恙,才會來這。畢竟胥貴姬不比蘇貴姬,她的父親是胥司空。
除夕夜,發生這樣的意外,雖然,王爺在的那殿亦是瞧得到的,可,礙著規矩,無諭終究是不能過來的。
於是,除夕的匆匆散宴,只讓諸妃在驚嚇之後意興闌珊地各自回宮,倒也給了她一個稍微安靜的審問環境。
是的,審問。
對這樣一名采女品級的女子,自然是審得的。
“茗采女,哀家問你,宮女憐香說的話,你認嗎?”
奕茗跪在冰冷的地磚上,她的小臉微微低垂著,在聽到太后問話時,沒有任何思忖,語音漸輕地道:
“回太后的話,嬪妾是無心的。”
這句話,說出來真是簡單,可,這份簡單甫說完,她能聽到,身後傳來沉沉的步履聲,接著,是太后越過她,瞧向她的身後:
“皇上,胥貴姬如何?”
只這一會,竟然就放不下了,這點,是出乎風初初意料的,現在,她的眼睛盯住西陵夙,他的神色卻是莫辨的,反是跟在他身後的鄧公公識趣地躬身,語音帶了應有的哽咽:
“太后,胥貴姬娘娘的孩子沒有保住,是個已成形的皇子響……”
“什麼?!”風初初驟然站起的身子,驀地一震,神情是疼痛的,可,唯有她知道,這份疼痛不過是場偽裝。
她的疼痛,早在失去自己那個孩子時,就已殆盡了。
那個孩子,亦是個未成形的男嬰。
如果說,一切終會有報應,現在,無疑就是這個報應應驗的時刻。
只是,她卻還是需要偽裝出現在的樣子。
“太后,節哀!”喜碧扶住她,輕聲勸道。
“真是我們大坤朝的不幸,接連兩名帝子,卻都是不能來到這個世上……”太后的語音裡帶了哽咽,旋即轉了語調,只問向奕茗,“無心——茗采女,你的無心,可知造成的後果有多嚴重?〃西陵夙瞧到奕茗的嘴唇張了下,仿似在想什麼,旋即抿了一下唇,在她即將再啟唇時,他突然想開口喝止她,可是,她卻是抬起眼眸,瞧向高高在上的西陵夙和太后,以前,有太后,以後,是汝嫣若,這個男子身邊,從來都不會缺人,而她呢?
她有的,卻很少很少,再禁不起陪他耗著了:
“嬪妾被火星子灼到,好不容易撲滅了火星子,但嬪妾很怕,所以想從臺階離開。卻沒有想到貴姬娘娘亦要下得臺階,嬪妾奔得匆忙,根本收不住步子,所以,才撞了貴姬娘娘……”
胥貴姬的摔落臺階,顯然不是她的刻意為之,她的刻意,僅在於要避開西陵夙。
而這期間有什麼謀算,也必是和帝嗣有關,這宮裡,能懷上帝嗣不容易,要誕下帝嗣,卻是更加不容易的一件事。
這些,她都明白,只如今,卻是一併應了下來,縱然謀害帝嗣是死罪,可若是無心的過失呢?
按著宮規,至多僅是廢黜,打入冷宮。
哪怕西陵夙不肯放過她,但,當著太后的面,她又搶先認下是她的無心之失,卻是沒有辦法轉圜的。
即便,在初入冷宮的當口,他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