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哥哥,走慢點,你看,這花兒是不是很漂亮也很香吶……”
但,他再凝神去想,卻又陷入一片空茫中,恁是什麼都觸控不著。
只這一凝神,他的目光停駐在她刻意埋低的臉上,適應黑暗的眼睛,能清晰地將她的一顰一笑悉數收入眼底。
這樣的臉,除了嬌美之外,在此時,卻還有一種讓他久違的熟悉感,或許不能說久違,仿似,他本應對她是熟悉的。
他的手移到她的臉頰,那樣珍惜地撫著,他的唇,再一次覆住她的櫻唇時,這一次,卻得來她些許的回應,很笨拙的回應,她的丁香回應著他的淺吻,於是,這淺吻,很快,便成了纏綿不休。
他的昂揚,再是剋制不住,更深更急地進入她的。
將她牢牢按進錦緞雲褥,她向他悉數敞開自己的每一處,纏上他身體,一觸一發間慵聲曼吟,只讓他在迷亂中,又疼惜著。
她渾身繃緊,在他的吻裡,在他的攻勢下,慢慢攀至最高的頂峰,眼前,彷彿展開最絢麗的煙花,這些煙花中,是他脈脈的凝視,她不再回避,望進他的眼眸深處,在他更深一次的律動後,以一種抽噎和震顫為標誌,她在這焰火隕落的瞬間,迷醉在他的眸底。
這,該是她第一次跟他一起達到絢麗的頂峰。
當萬籟歸於平靜,他覆在他的身體上,卻細心地不把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彼此的肌膚熨帖間,滲出些許汗珠。
可她卻是並不能立刻沐浴的,反是用手摸索到一旁的錦枕,也是第一次,主動將那錦枕墊到臀部下面,這樣的姿勢,更有利於受孕,而今晚,若她的診脈沒有錯,該是最適宜的時機。
所以,再怎樣不喜歡身體黏膩的感覺,她還是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這個姿勢。
但,不過移了一個錦枕,這些許輕微的動作,除了讓她的下身,避無可避地貼近他的,也能覺到,他仍在她身體裡的那個似乎又有了反應。
這個發現,讓她再次紅起來,而他原本急促的呼吸卻慢慢變得正常了,他的眸光仍是鎖緊在她的臉上,深深地凝注著,然後一點兒一點兒離開她,突如其來的空虛,讓她只能併攏雙腿,儘量不讓那些精華流出,接著把臉埋入自己凌亂的髮絲中。
他沒有再次要她,可,她突然很羞赧起來,猶記得,彼時那些呻吟,細細碎碎地曾迴盪在這一隅空間,那樣的她,是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可,不啻是真實的。
一如,五年前那般的真實。
他輕柔地撫摸著她散開在錦褥上,海藻般的頭髮,隨著他的撫摸,不知為什麼,她的眼底,再是起了朦朧的淚意,接著,一顆眼淚,措不及防地滑落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會流淚,是,那樣的動作,那樣的眼神,讓她如此嗎?
面對,她措不及防的眼淚,他顯然也是措不及防的,他俯低下身,語音低啞:
“弄疼你了?”
是,是弄疼了她。
可,卻並不是交合的彼處,而是另外一處——
心的位置。
他的溫柔,其實,才是更會讓她覺得疼痛的根蒂。
一如,今晚,她似乎特別容易流淚,而以往,他再怎樣的暴戾對她,她都是倔強地沒有掉一滴淚。
“嗯……沒……”她沉默了許久,方用極輕極柔的聲音回他,接著,只將小臉繼續埋低,在身體不能蜷縮起來的時候,她選擇用這種方式來回避。
畢竟,她容許自己只一次的放縱,已然過去。
那麼,她再沒有理由讓自己繼續了。
可,他的手卻還是貼緊了她的面頰,源於,那兒碎雨紛紛。
室內幽暗莫名,光影層層疊疊。
他力圖讓他的聲音平常自若,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