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皓哥哥說,是狩獵誤入了沼澤,她選擇了相信。
畢竟,她的身份,也不是什麼農戶的女兒,對於皓哥哥的真實身份,反是不那麼計較起來。
可,她的皓哥哥的身份,卻是先於她被揭開,竟是坤國的王爺。
那時,她曾想過,既然,他是坤國的人,按著道理,她是不是該回避呢?
也是那時,她發現,自己對他的感覺,是不同的。
況且,彼時,坤國始終處在防禦錦國進攻的位置,她想著,若她留下來,或許,以她的身份,也能護他周全。
那時的她是天真的,對於她公主的身份,她雖厭棄著,卻亦有些意色。
其實,世間,原本有些事就是這般地巧合,然只要被人稍加利用,這些真實的巧合,反會變成別有用心。
她彼時一直忽略的,是她父親等著她回宮,可這一等,就等了將近一年。
這一年內,以她父親的秉性,定是早就吩咐人尋到她,並且暗中護她周全。
所以,她和坤國兩位王爺在一起的事,當然逃不過奕傲的眼線。
不論出於哪點,奕傲絕不會希望她和坤國的人有任何往來,也必會做出謀算。
而因著這謀算,陰差陽錯間,原本錦國進攻,坤國防守終在這時,徹底顛倒了過來。
那時,坤國由太尉率領的援兵已抵達兩軍交戰的嶺南一線,試圖阻住錦國強有力的進攻。
西陵夙重返太尉的佇列時,為彌補隨翔王探路貽誤的軍機,立刻擔當起彼時應對下一場戰役的先鋒。
那一日,她等到了黃昏,都沒有等到他歸來的訊息,萬般無奈下,她偷偷溜出軍營旁,思忖著是否該去尋他。
卻在那時,碰到一名看上去顯見經過大戰計程車兵從戰壘旁走來,她奔上前去得到的,卻是對她來說,不啻是噩耗的訊息。
只說是,他率領的先行軍遇到了埋伏,他被生擒去了錦營,生死未卜。
當時的天,對她來說,一下子就暗了。
任性衝動的她絲毫沒有顧及到那老兵話語裡的破綻,只執意讓老兵帶她往錦兵軍營去。
那老兵猶豫了一下,旋即應允,並給她牽來了另一匹馬。
錦國的軍營此時設在距此不遠,已被錦兵攻佔下來的冀州。
而彼時,她想著唯有用公主的身份,才能救下他。
可,名聞錦國上下的,始終是聖華公主奕翾,對於她這樣一個從出現,就戴著猙獰面具的白露公主,自然不會有太多人知曉。
在此刻,許是念著這點,也許是她不想讓父皇知道,她只借用聖華公主的名號進入冀州。
當然,這並非空口無憑,彼時,她逃出錦宮,憑藉的,就是奕翾的宮牌。
是的,這宮牌是她準備逃離時,費了些許心力,才從奕翾那偷來的。
源於,整座錦宮上下,只有奕翾有父皇的特令,不僅能自由進出錦宮,還能去往京郊的校場。
值得慶幸的是,這枚宮牌沒有因彼時她的私逃出宮,被父皇明令取締。
只這,這背後隱隱透露出的什麼,終究,不定期是被她忽略了。
甚至,忽略了,不知何時,那名老兵已悄然不見。
當她強行用公主的名號,命冀州開啟城門,讓她入城,接下來發生的變故是她始料未及的。
就在開啟城門的剎那,突然,後面殺來一隊坤國計程車兵。
這變化發生得是那樣的快,她在士兵圍湧來的塵土飛揚中,瞧到他猶如天神一樣的出現。
他的目光停駐在她的臉上,是震驚的,可彼時的她,卻沒有瞧到。
因為,她很快被橫次裡穿來的一名騎在馬上的將士攔腰抱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