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孩子也沒了。
我想著,這麼看來,那孩子哭就是那死去的嬰兒,而我們昨晚住的房間,那個原來一直不被使用的房間,應該就是產婦的房間吧。;那房間裡另一個人的呼吸聲,應該就是產婦的嘆氣吧。發生這樣的事情,哪裡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呢。
幾個人也都提議要不今晚就在這裡睡好了。不就是一晚上不洗澡嗎?
而那村長也承諾了,他讓人去給我們挑水,我們五個人,他能提供十桶水。
可是我卻是說說道:“還是去旅館吧。不用麻煩別人了。再說我們也換了房間了。哪裡沒有死過人啊。人家那些學生不是也住在那裡好好的嗎?”
我堅持了,一次次的堅持,浩子媽問的理由,我甚至不說理由,就是肯定的要回去。
因為我在小區裡的名聲他們也知道,在我堅持了一會之後,浩子爸就同意了。
這樣吃過飯,我們就下山了。衝槽上來用爬的,下去就輕鬆了很多。在一截路上,我看到了一片墳地。走過去,對著那墳拜拜,壓低著聲音說道:“兄弟姐妹啊,我是風水先生。不,我是師太。我想借點你的墳頭土,我是要去救一個女鬼的。請你諒解。那個,我就要一小點,你就不用跟來了啊。”
雖然有點蠢,但是在沒有銅錢的時候,我只能這麼做了。說完了,我就在那倒扣的草皮上,抓下了那麼一小點土。用我收在錢包裡的曾經發的快遞單子包了起來。
等回到鎮子上的時候,天也是剛黑。找家粉攤,給我們炒菜。他們還在吃著,我就向那粉攤老闆打聽了鎮子上賣文具的地方。
就算在落後的地方,只要有學校就一定會有賣文具的店。他們吃著,我就一個人走在石板小路上去找那家小店。
不是我膽子大,而是這個鎮子真的很小,總共就四條路,在我讀書的是,我就能把這個鎮子的地形記好了。這麼多年之後,這裡壓根沒什麼變化的。也就在街道上多出了四座磚混的四層樓,其餘什麼也沒變。
找到那家店的時候,人家正在家門口吃飯呢。問了毛筆,人家有,就是學生用的那種兩塊一隻的。
我買了。要帶路,並不是說毛筆好才能帶路的。農村的地理先生,很多都是用兩塊錢的毛筆的,就連二叔用的都是兩塊錢的。
毛筆有了,奇香墨這裡也有,五毛一瓶!瓶啊!我看著老闆遞給我的那墨水,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我們平時用的是奇香墨棒!棒啊!就是我老祖宗留下的那種研磨的墨棒。這種五毛一瓶的,雖然也叫奇香,但是這個可不是老祖宗留下的配方啊。管不管用啊。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先買了一瓶的。
跟著他們一起回到旅館,大家建議早點睡。把有可能會在一點之後產生的嬰兒哭啼打擾到的睡覺時間提前補過來。
他們都躺床上睡去了,今天的勞動量很大啊,爬山什麼的。洗過澡基本上是能讓人倒頭就睡了。
而我也很累啊。真的,很久沒有做這樣大的體力運動了,我也想洗澡倒頭就睡啊。可是我今晚還有任務呢。看著我放在床上的那小瓶奇香墨水,我鬱悶了。雖然說,我能確定那媽媽和孩子都沒有惡意,但是要是我提出給他們帶路,卻發現不能做到,說不到它會因為得到希望很大,失望很大,從而化為了怨氣。要是那樣的話,我就成了罪人了。
在這裡,怎麼能弄到奇香墨棒呢?對了那些美術生!說不定他們有啊。
我就厚著臉皮去敲那些美術生的門。有些房間是男生開門,開著我,一個個臉紅得不像樣。小男孩啊!
一些女生則的很熱情的,幫我問了整個房間的姐妹。問了五六個房間,才有一個女生說她拿來了。因為上次逛街的時候,買了三四根墨棒呢。然後拿出來的時候,漏拿了一根。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