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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心願你就說吧?就是給你爹弄個差事也不難,還是要錢……”
銀雁止住了抽搐:“爺(奇qIsuu。cOm書),您可是把穗兒給瞧扁了……”
“啊?”高煦顯然有些意外。
“都不是的!”銀雁姍姍回過身來,重拾笑臉:“一不給我爹討官做,二不跟爺您要錢,只要爺對我好,就是這輩子給您做牛做馬,銀雁也甘心情願。”
“嗯!”頻頻地點著頭,高煦這一霎倒真要好好瞧瞧她了。
銀雁卻已施施然拜倒在他的膝前:“銀雁命苦,不敢討封,只求王爺讓我這一輩子在您身邊當個丫環服侍您,我就感恩不盡了。”
“你……好吧!”高煦倒是難得地動了幾分真情:“你真聰明,說真的,我原本打算過幾天著人把你送到蘭州王府裡去,你這麼一說,我倒不好這麼做了!”
“要是那樣,還不如爺給個痛快,現在就殺了我的好!”說時,她兩汪清淚不禁奪眶直出,簌簌直下,弄溼了她的臉,牡丹著露,平添無限嬌媚。
“這麼吧!”高煦說:“再有幾天,我就要出關打仗去了,那可是危險的很,你還願跟著我麼?”
“銀雁不怕死,我願意!”說著她可又笑了,淚還掛在腮幫子上呢!
“好!你過來。”
銀雁笑吟吟地走近了,重新坐在他膝上。
“你聽著,”高煦說:“父皇有令,出征打仗,身邊不許帶著女人,你要跟著我也行,第一先得把頭髮給鉸短了,再換上男人的衣服,這麼一來就不至於礙眼了,我知道,你們女人把頭髮看得比命還重,你可捨得?”
“捨得,我現在就剪!”說著她真地站起來就要去找剪子,卻被高煦拉住了。
“別急,別急,等走的時候再鉸也還不遲!”
銀雁也笑,眉梢眼角不啻春情萬種。“漫說是頭髮了,就是這顆心,爺說一聲要,就拿刀摘了去吧!”雙手輕分,露出了酥胸一片。嚶然笑著,這就歪在了他的懷裡……
耐不住慾火的高煦這就要有所行動,猛可裡外面傳來了一陣子騷動。一人沉聲叱道:
“護王駕,小心刺客!”
像是晴天一聲霹靂,震碎了漢王爺無邊旖旎春夢。
翻身、遞掌,“噗”地送出了銀雁柔似無骨的身子,緊接著他旋起的身勢,有似疾風一陣,已來到石穴一隅,起落間,異常輕靈,顯示出這位能徵擅戰,性好風流的年輕王爺,敢情身上還有功夫,身手可不含糊。
雖說是微服出遊野行在外,他的寢侍卻也有一定排場,山洞裡儘可能各物齊備。銀質的古燈盞,燃著一團火光。鶴嘴香爐的長嘴裡,一直飄散著沁人心脾的馥郁清芬,這是他寵信的紫金山“龍虎大法師”為他精心配製的“龍壽長春香”,據說非但有提神醒腦的作用,尤其難能的是還有異功,利於行房,是以高煦的寢宮一直都喜歡點用,即使出徵在外,也帶在身邊。
高煦以極快的身法,向壁間一貼,右手揮出,發出了一股疾勁掌風,“噗”燈焰應手而熄。只是卻一時熄不了那燃燒在壁爐內的熊熊火焰,整個山洞裡明滅著火光,前後不過極短時間的相差,卻給人以無比陰森的感覺。先時的旖旎香豔,一古腦地蕩然無存。
就手抄起了石几上的一口長劍,高煦掀開了厚布棉簾,一個快閃,已來到了洞外。
四名持械侍從,倏地自兩邊簇擁過來。
“王爺受驚!”說話的人姓貫叫五常,黑道出身,高煦賞識他的一身功夫,不嫌微賤,特地收在身邊效力。何止是姓貫的一個人,能夠在高煦身邊當差,每個人都有兩下子。
“怎麼回事?”高煦四下打量著,荒山野地可看不見一個人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