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畔來來回回播放。
岑芙懊惱羞恥的同時,有個念頭也油然而生。
“許硯談…”手邊沒有棉籤,她只能用自己的手指幫他掃去修去的眉毛。
指腹觸碰到他眼皮上方面板的時候,猶如電流酥麻了岑芙的神經末梢。
許硯談的面板比她相信中要更細膩,眼上眉下的這塊肌膚很薄也很細,涼涼的,竟讓她的指腹上癮般想多摩挲幾下。
許硯談聽見她又拿著那柔膩的嗓子叫他,眉心泛癢,他緩緩睜開眼:“嗯?”
岑芙修了幾筆,然後挪遠一點觀察他的眉,同時繼續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她利用了許硯談,利用他的強大處理掉了餘強。
而許硯談也肯定已經知道了她的目的。
可是為什麼。
你還是按照我的計劃去做了。
“什麼?”許硯談重新把眼睛閉上,語氣輕飄飄的。
“餘強。”她說,重新靠上去,修理眉尾。
許硯談懶洋洋靠在椅背上,那副矜貴休閒的架勢好似是躺在什麼歐式高階的美容室裡,因為合著眼,岑芙探不到他眼眸裡的情緒。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麼。”他說。
恍然——
岑芙的心跳漏空一拍。
兩人彼此,心知肚明。
可你明明不是那種心甘情願被別人利用的人。
岑芙心想,卻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就在岑芙心虛混亂的時候,許硯談的下一句話,直接把她原本平靜寂淡的心池攪得翻天覆地。
“比起被嚇得渾身哆嗦。”許硯談抬手,修長乾淨的手指輕描淡寫摸了摸自己的眉尾,睜眼,睨著她勾唇:“我喜歡看你蠻橫點兒。”
隨便什麼個垃圾都能把她嚇成那樣。
揪著他衣領子親他,動手動腳揍他的時候怎麼沒見她發怵。
許硯談散漫的語調彷彿是岑芙的天生過敏源,他輕筆帶過的一句話,惹得她渾身發燙,發熱。
熱從心臟內部誕生,順著血管,湧到她的頰下,湧到耳根,湧到眼底。
岑芙倉皇低頭,手指捋掉刀片上粘著的碎茬,語氣彆扭:“我,我哪有蠻橫。”
許硯談手指點了點自己的眉心,
() 側目半眯著瞥她,勻稱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燈光下點動,隨便一個動作莫名地溢位幾分欲來。
“你揍我的時候,不挺蠻橫?”
在那個巷子裡對他拳打腳踢的畫面瞬間衝進腦海中。
【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
【我要打死你!】
岑芙臉頰驟然一紅,水澄澄的鹿眸闊成了個圓核。
她憋了口氣,靠近,“還沒弄完。”說著舉著修眉刀再次貼近。
等岑芙將刀片貼近的時候,她垂下嘴角,裝作冷狠狠地來了句:“你不要說話了,小心我的修眉刀不長眼。”
威脅的話說的軟綿綿的,在許硯談耳朵裡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他放下手閤眼,隨她怎麼擺弄自己,動動唇角,悠哉來句:“嗯,現在也蠻橫著呢。”
岑芙:“……”
真想一刀下去。
沒想到就單單修個眉的時間,許硯談三言兩語就能撩撥得她心態七上八下的。
岑芙俯著身,近距離觀察著他的側臉,方才的羞憤慢慢褪去。
她盯著許硯談的眼,鼻,唇。
半晌,極難自抑地流出羞澀的情緒。
斂下去的目光閃過流緒微夢般的情緒,用濃密的眼睫遮藏。
許硯談稍稍眯開眼,想起個事:“最近看你不戴眼鏡了。”
岑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