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將他留在易風教也可,還是要試出這年輕人到底是不是間隙。
面對譚天的自殘行為,賀蘭慕並沒有反應,依然沒有出手相救。
譚天神志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他似乎已經忘了身上的疼痛。他的鮮血滋滋的流在地上,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譚天拿著那把滴著鮮血的短刀,再一次刺向了自己的腹部,這一次,短刀完全刺進了譚天的小腹。譚天神志更加不清楚了,可他只記得一件事,那就是……拔出短刀。
譚天嘴中也冒著鮮血,但他此時只有右手是最有力量的,因為他堅信一件事—賀蘭慕總會出手的。
譚天緩慢地拔出短刀,他此時非常有信念,只要自己再插上一刀,賀蘭慕必然出手。
可是,這一次,短刀雖然拔了出來,可譚天再也沒有機會插進自己的腹部了。
譚天突然之間感覺整個人飄了起來,身上也沒有了疼痛,他驚奇地發現,他能看到面前發生的一切:一個白髮老人默然地看向地上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顯然失血過多,眼睛已經閉上了,可是他的右手依然緊緊攥住一個半尺多長的短刀,一動不動的睡在了那裡,任憑身上鮮血直流。
“我……我怎麼了?”譚天大呼。
可是彷彿他已經與整個世界失去了聯絡,他的聲音似乎無法傳達到面前那個老人的耳朵裡。
譚天又看向了自己的腹部,他更加驚奇了,他竟然看到了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襯衫!休閒褲兒!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短髮!“我,我,我從譚天身上出來了?我成鬼了?”
譚天內心十分著急,“不可能,不可能,……,我經歷過一次生與死,可是那次根本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上一次我什麼也不知道。”譚天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自己成了鬼!
“不,不,不!我不要成為鬼,我還要回去,繼續修行,只有修行,才能找到回去的機會。”譚天跑到躲在地上那個英俊的年輕人身邊,想與他重合,可是譚天很輕易的進入了年輕人的身體,但沒有感到任何疼痛,想要說話,也不能帶動年輕人的嘴,想抬手,又不能帶動年輕人的手,他發現自己就像空氣一樣。
譚天茫然了,一連串兒打擊之下,譚天幾近崩潰,他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驚奇地發現,他還是可以感覺到地板的存在的,但是他已經不再因為這而有些許心喜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天書第三捲上記載著,地魂出身,不出七日就要滅亡了,不知是去地獄還是消失?
地魂出身了,自己現在成了具魂魄,飄飄蕩蕩沒有歸途,沒有人施法還魂,自己七天就要離開了。七天!或許是很漫長的,或許是眨眼之間就過去了,應該是很快的吧,希望可以快點兒吧,自己成了魂魄,還能幹什麼呢?譚天開始自暴自棄。
天書上說只有少部分地魂可以生存在人世間,他們可以與人說話,也可以自行附在一個人身上,可是為什麼自己不是這種地魂呢?上天真的是不公平!
譚天思來想去,有些後悔了,如果自己不那麼意氣用事該多好,他們可能在找到譚天之前就不會殺我的,即便我不能在南雲山修行,也可以到別的地方去修行。
不,不會的,他們怕我是別教的間隙,他們肯定不會讓我離開南雲山的,我哪也去不了,肯定被他們牢牢掌控著。算了,已經出了肉身,再後悔也沒有用了。
譚天蹲坐在地板上,看著眼前這個似乎比自己還要倔強的老頭,傷心的留下了眼淚,他有些期盼,期盼這老頭兒給自己還魂……
賀蘭慕再次開了天眼,他發現了譚天,可是,他不可能與譚天對話,譚天可以聽得到他的聲音,但他不能聽到譚天的聲音,譚天不是那種可以生存在人間的鬼魂。
賀蘭慕一伸手,書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