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埋著黃金,是先祖留下的遺訓。”女子道,“只是後人一直尋找,也未見其蹤跡。”
段白月在屋頂搖頭,聽起來這潮崖先祖與自家師父倒像是親兄弟,一樣不著調。
“所以那夥南洋匪徒留在島上,也是為了繼續挖掘黃金?”楚淵若有所思。
“十有八九是如此。”女子點頭,“玄天應當沒有別的理由能說動他們千里迢迢乘船北上。”
“真是沒料到,餘舒竟然還會與南洋扯上關係。”楚淵放下茶杯,“那姑娘與同伴此番來見朕,又有何要求?”
“民女想懇請皇上,替我們奪回潮崖島。”女子道。
“潮崖並非我大楚子民,於理不合。”楚淵答。
“皇上。”女子跪地,“現潮崖一族岌岌可危,唯有皇上能救我們於水火。我族人可承諾,只要奪回故土,倘若將來有一日當真能找到寶藏,定悉數向大楚納貢,絕對不留分毫。”
“潮崖一族的遭遇自是令人唏噓,只是大楚與南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若因此惹下麻煩,只怕南海百姓會因此受害。”楚淵道,“姑娘可能明白,不是朕不幫,而是朕不能幫。”
“那南洋匪徒狼子野心,只怕目的也不僅僅在潮崖島。”女子話中有話,“皇上可能安心?”
“那又如何?”楚淵一笑,“潮崖並非交通要塞,更非兵家必爭之地。前有天霧島後有南水洲,再數過去是白沙十六環,每一處都布有重兵,這還不算東海駐軍。若是當真打起仗來,潮崖存在與否,上頭的人是誰,對朕而言對大楚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拿這個要挾朕,姑娘似乎將自己看得太重了些。”
段白月彎彎嘴角。
“皇上恕罪,民女不敢。”女子臉色有些白,“只是一時心急,所以才口無遮掩。”
“朕不會出兵潮崖,更不會插手別國之事。”楚淵道,“看在先前父皇的面子上,頂多能在這王城內給諸位一座宅子,姑娘只需回答我,要還是不要便可。”
女子張了張嘴,道:“一直就有人追殺我們。”
楚淵笑笑:“想留在宮裡?”
段白月:“……”
女子道:“是。”
楚淵道:“也好。”
段白月皺眉。
“朕可以答應你。”楚淵道,“只是這宮內人多眼雜,諸位若是住進來,怕就不能走動了。”
女子點頭:“民女知道。”
楚淵道:“那今晚便到此為止,明日白天,自會有人去客棧接其餘人進宮。”
女子跪地謝恩,跟著四喜去了住處。
段白月問:“為何要讓這群人留在宮中?”
“否則呢?”楚淵與他一道慢慢往寢宮走,“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目的,放在王城裡頭,百姓怕是不會安心。”
“放在宮裡,我也不能安心。”段白月道。
楚淵笑笑:“在宮裡是軟禁,看他們有一天會不會露出馬腳,自會有人專門看守,我又不會三天兩頭跑去看,有何不能安心?”
“算起來這段日子,也有不少人與這些潮崖人有了接觸。”段白月道,“只是能讓焚星發光的,卻依舊只有你與那屠不戒。”實在是很不想提起這個名字。
“瑤兒也不行?”楚淵問。
段白月不滿:“不許再提那個小鬼。”
楚淵戳戳他:“膽子不小,敢忤逆皇上。”
“我哪敢忤逆你。”段白月搖頭,“若當真如此,那便——”
“嗯?”楚淵斜眼看他。
段白月很是冷靜:“明早別做肘子了,油。”
楚淵笑:“菜也不吃肉也不吃,西南王當真難伺候。”
“今晚我就不留下了。”段白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