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給自己找理由,確實有一定的見地。他很明白沈元質問王忠的用意究竟是什麼——左右不過為了推卸責任,再找人陪綁,希望大家變成一條繩上的螞蚱,誰都不能單獨蹦躂嘛——於是開口說:“我等此番受辱,返回後不必一一道明,以免旁人誤會。”
“是啊是啊,”沈元連連點頭,“要是提起那些妄語,無識之人還會以為我等盡皆喊過,故而才得以脫身的呢。”
“不必提起那些,”是勳趕緊說,“只說黃巾賊仰慕鄭康成先生之名,故而寬放了我等即可。”
忽然“刺啦”一聲,就見鄭益從衣襟上撕下一長條布來,一甩手投擲在沈元面前,沉聲道:“家嚴面前,某不得不以實相告,雖然道初之事,必守諾而緘口不言,但你我就此斷交,再也不必來往!”隨即王忠也撕下一條衣襟來,照樣投擲在沈元身前,然後一言不發地攙扶了鄭益,搶先走了。
“你、你們……”沈元冷著臉連連跺腳,“何必如此矯情!”
是勳心說,怕死不是罪啊,我昨天也差點兒喊出那口號來了,於是拍拍沈元的肩膀:“人各有志,沈兄也不必埋怨他們。走吧,咱們必須走回縣中去,路還長得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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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為了慶祝,多加一更吧。順便問問書友們,有人願意扮演書中非史實的npc角色的嗎?比方說,這兩章裡的翻譯官,估計日後還會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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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采采榮木
事實上,王勝等人的屍體,傍晚時分就被當地鄉農發現了,報到縣中。這一晚縣內一片混亂——死了十來個人,其中五人為國中官員子弟,縣令急得差點兒就要上吊抹脖子。
第二天中午,是儀、王修等人全都從國都趕了回來,分派家中奴僕和縣內丁壯到各處訪查,直到臨近午夜,是勳等五人才終於一瘸一拐地陸續回了城。
聽兒子和堂侄講述完被黃巾賊擄上山去的遭遇,是儀跺著腳喝罵是峻道:“小奴才不肯好好在家讀書,成天給我惹禍!此番若非因禍得福,使汝七兄開口能言,我非打死你不可!倘若因此失陷了鄭益恩,叫某卻還有何臉面去見鄭康成先生啊!”
當下“噼哩啪啦”地行起家法,給是峻一頓好打,打完了拖出去關禁閉。接著他又對是勳說:“汝隨那逆子出去,亦有過錯,若非身上有傷,家法亦不可免。權且記下,日後若無我的允准,再不可隨意出城!”是勳喏喏連聲,賭咒發誓,再不敢出去了——開玩笑,黃巾賊就在眼皮底下,就算你允准了咱也不出去啊!
可是是峻才給關了三天,就又被放了出來——王勝等幾家辦喪事,是儀要帶著他們去祭弔。臨行前,是儀筆走如飛,連寫了好幾篇悼文,交給是勳和是峻,囑咐說:“靈堂之上,你們依次讀來便可。”
死的五人都是國中官員子弟——相比起來,那一夥人當中只有鄭益家裡沒人做現任官——所以很多豪門顯貴全都前來祭弔。是儀帶著他們三天裡跑了四家——好在是勳肩膀上、大腿上的傷口並沒有感染,並且回家用了藥以後,已經開始逐漸癒合,否則光這來回跑就夠他受的。等到最末一日,最後一家,便是那位王勝王子陵,他長兄王效王子法是北海相孔融的心腹,受聘為督郵從事,所以面子大得很,竟然連孔融都親自前來祭拜。
是勳站在佇列當中,大著膽子抬起頭來觀察那位著名的孔北海——只見此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