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大家夥兒倒也沒當場拍桌子翻臉,而是好聚好散,各自回家。臨行前,是勳拉著鄧羲的手,低聲問他:“劉景升非命世之才,乃不用卿之良言。卿何不仕於朝廷,以顯揚身家乎?”鄧羲苦笑著搖頭:“吾受劉牧厚恩,雖不能為其所用,又焉敢背之?侍中好意,只能心領了。”
是勳也就這麼隨口一勸,沒打算真把鄧羲給領走——他現在手下一大票少年英才呢,還在乎這麼一過氣的老東西嗎?
返回宛城以後,是勳終於得以擁抱甘氏,一解年餘的渴懷,然後就安心等著老丈人曹豹率軍到來。在他原本的計劃當中,先要見曹豹一面,然後才能南下長沙,去遊說張羨——曹豹不來,張繡難以安心,也不肯放他走啊。即便最保守的估計,曹豹在十二月初也應該到了,可是左等不見,右等不見,是勳心說不會吧,自家這老丈人動作也未免太烏龜了吧……
時光如同流水,再一眨眼就要過年啦,自己原本跟劉備商定拖到年後而已,只要到時候自己說動張羨舉起反旗,劉表還有心情考慮張繡嗎?肯定勒令劉備原地止步,文聘也要調回,以免兩線開戰。可是眼見期限將至,自己竟然連長沙之路的第一步都還沒邁出去呢!
一邊急得團團亂轉,一邊派人前往豫州打探訊息,催促曹豹儘快東援宛城。很快,便有訊息傳遞回來,原來曹豹的兵馬早就整頓完畢了,但是並未東進,反而倉促南下——
“十二月既朔,截擊袁術於潁上!”(未完待續。。)
第十八章、扣舷獨嘯
曹家在北線發動進攻,在南線採取守勢——其實以太史慈的能力和兵力,要真想捏了袁術,那也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就怕時間略微拖長一些,孫策和劉表都要有所妄動。所以袁術就只能跟合肥城裡窩著,糧食越吃越少,人心越來越散,繼大將張勳之後,雷緒、陳蘭、梅成等多名戰將亦率部曲北歸劉馥。袁公路實在是扛不下去啦。
因而他便拼死一搏,率主力潛出合肥,繞過壽春,既而渡過淮水,想要經兗、豫前往青州,北上投奔從前壓根兒就瞧不起的哥哥袁紹。原本歷史上的袁術也是這麼幹的,結果被劉備給打萎了。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在這條時間線上的行動要更安全一點兒,曹軍主力都在北線對付袁紹呢,只要儘快擺脫了太史慈的追擊,那便千里之途,如入無人之境——等閒一兩千郡兵、州兵,誰敢來攖袁公路的鋒芒?
只可惜,曹家在豫州還留了一支機動兵力,那便是都督曹豹所部,數量不多,也就四、五千人,才剛受命去西援宛城。袁術要再晚半個月動身,等曹豹走得遠了,估計就再沒人能攔得住他了。可是趕巧,曹豹才離開譙縣,就得到了袁術北躥的訊息,趕緊率軍南下,把袁術堵在了潁水岸邊。
太史慈亦遣魏延率軍,從後追趕,最終前後夾擊,袁術大敗,輜重皆為所擄,被迫原路返回,途中忽聞劉馥已佔合肥,不禁大叫一聲:“袁術至於此乎!”嘔血鬥餘而死。
倒是跟他在原本歷史上的死法差相彷彿。只可惜沒有“問廚下。尚有麥屑三十斛……欲得蜜漿。又無蜜”的可笑軼聞了。
話說曹豹、魏延擊敗袁術,自繳獲中得到一匣,開啟來一瞧,晶瑩閃爍一方玉印,上刻“受命於天,既壽且康”八個大字。二人大喜過望,趕緊捧著匣子就直奔了許都,去獻給劉協。
傳國玉璽這檔事兒。是勳當然是知道的,但他因為無法確定,所以此前提都沒敢提。據說這方傳國玉璽,乃秦始皇破和氏璧而作,使李斯書刻篆文,後亦傳之於漢。董卓焚燒雒陽宮殿,迫遷長安的時候,玉璽遺失,後為孫堅於一口廢井中得到。從這時候開始,這方傳奇的印章在歷史上的身影就開始模糊啦。究竟怎樣的傳承,甚至是不是還存在於世。那真是誰都說不清楚。
一般的說法,孫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