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卻仰著頭,望著開門的僧人說道:“能收留我嗎?我沒地方去了。”
從那一天起,白馬寺內又多了一個小沙彌,主持親手為他剃度,落下戒疤,賜他法號為:空淨。
沒人知道空淨的來歷,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雨天裡一個人站在白馬寺外,更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一直微笑,從來不哭泣。
所有的經書,他只要看一眼就能記住,別人不懂的佛理,他都融會貫通,無論他做多少事情,即便是掃地,劈柴,挑水,他都不曾有半句怨言,他總是帶著純淨的微笑,做每一件事情,對待每個人。
只是,空淨總是喜歡坐在白馬寺最高的屋簷上,看著天空發呆,有時候一發呆就是幾個時辰。
有人問他:“為什麼這麼喜歡看天空?是不是被白雲迷住了?”
他卻笑著說道:“我喜歡看的不是天,而是雲,一片一片雲,奇形怪狀,總是讓人猜不透。”
白馬寺的日子一天天過去,空淨一天天長大,當身邊的夥伴都希望自己能夠修習到最正統的佛法之時,他卻依然每天做著最粗淺的農活,沒有半句怨言。
有一天,當空淨劈完柴,走回禪房的時候,卻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坐在自己的房間內,一個穿著破爛僧袍,滿臉長鬍子的老頭坐在他的床上,手上拿著一個大大的雞腿,腰間別著一壺酒。老頭身上散發出惡臭,破爛的衣服看起來很髒。
“前輩,您是誰?怎麼在我的禪房?”
空淨依然微笑,好似一點都沒有因為老頭身上骯髒而歧視老頭,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
老頭啃著雞腿,從腰間拿出酒壺,猛灌了一口酒,刺鼻的酒味傳到空淨的鼻子裡,無疑這老頭看起來穿著僧袍,但卻不是一個和尚,因為和尚是不會破戒的。
“哦?這是你的禪房啊?我被那些小僧人趕出來了,沒地方去,所以藉著你的地方吃點東西,睡個覺,不介意吧?”
老頭滿不在乎,一邊將啃的乾乾淨淨的雞腿扔在了禪房的地上,仰頭猛灌了一口酒後,也不徵求空淨的同意,一頭躺在了空淨的床上。
空淨伸手撓了撓頭,微笑著退了出去,關上了禪房的門。
此時,天色也漸漸沉了下去,山上的黑夜總是來的特別快,空淨一個人躺在屋簷上,看著天上淡淡的雲影。
“小和尚,你和別人不同嘛,不嫌我髒嗎?”
就在空淨慢慢睡去的時候,一個老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
他沒有張開眼睛,笑著說道:“前輩能走入這高手如雲的白馬寺,自然不是等閒之輩,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和尚,你要睡我的床,我哪裡能不讓你睡呢?”
空淨的回答換來了一聲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一個這麼聰明的和尚,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叫空淨是吧?有趣有趣。”
於是從那一天起,空淨就成為了禪宗三大神僧之一,瘋癲僧人行悟唯一的弟子。
百年之後,成為了白馬寺修為最高深的主持——空淨大師。
有人說,成為一個高僧需要一顆安靜的心,成為一個神僧需要與生俱來的慧根,而成為一個佛則需要永遠不放棄的決心。
只是,當一個和尚,同時擁有了這三者的時候,他卻不會成佛,而會成魔,因為沒人能做到這三點。
只是,說這話的人一定不知道一個人,那就是走入了業火之內的空淨。
七七四十九天業火煅燒,加上姬月特殊的法陣,讓法陣內的時間流速大大降低,空淨被這業火煅燒的時間,實際上是恐怖的十年。
業火,和我們看到的火焰大不相同,它具備兩重形態,第一重形態下,它和普通火焰一樣,威力卻非常巨大,甚至可以和天火疲憊。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