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兩個丫頭在偷聽我們說話呢,你把她們攆遠些,別叫她們再偷聽了。”
晴兒答應著走出去。
“天底下,竟有這種不懂規矩的丫頭。”凌姑忍不住笑。
“我在家中,哪裡還是個主子,比丫頭都不如。”李姨娘傷心、憤懣,“那個姓楊的女人來到後,家中的一切都變成了她的。那個姓楊的女人把原來所有的下人全部都賣掉了,另外換了一批新的,現人的下人只聽老爺和那個姓楊的。那個姓楊的還沒有跟老爺洞房花燭呢,就整天跟老爺關在房間裡,半天不出來,不要臉!”
李姨娘最後的話,充滿了酸味。
如月沉吟不語,她在心中想像著仇洪良那個姓楊的新夫人,心想:這個女人真不簡單,未正式成為仇洪良的夫人,就已經掌控了仇府的一切。如月安慰李姨娘幾句,思忖半晌,才問:“府上的幾位少爺和小姐,和新夫人關係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李姨娘臉上淚痕未乾,竟開心地笑了,好告訴如月:“昨天那個大的狗咋種(仇大公子),從外面回來,趁老爺不在,把那個姓楊的臭罵一頓,那個姓楊的兩巴掌把那個狗咋種打倒地上。那狗咋種嚇得爬起來跑了。”
“兩巴掌把仇大公子打倒地上?”如月喃喃,不能相信這種事實。如月想到上次去仇府時,仇洪良讓大兒子一頭撞倒地上,費盡力氣才把大兒子拖進房間裡。
凌姑看向李姨娘的目光,也充滿了懷疑。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們。”李姨娘看出如月和凌姑都不相信自己的話,分辯說:“那個姓楊的很厲害的。她才來到的第一天,我趁老爺不在找上門去,她一伸手就把我推倒地上,還惡狠狠地對我說,我要是敢再惹她,她就把我大卸八塊。那個姓楊,跟魔鬼一樣。”
如月半信半疑,或者仇洪良的新夫人真的很利害,也許只是李姨娘吃醋,無中生有。
李姨娘嘮叨著向如月傾訴自己的委屈,哭夠了,拭去眼淚,悽婉地說:“謝夫人,我得回去了。我本來是要上街買東西,要是拖延久了,回去要捱罵的。來這裡跟你一說,我的心裡舒服多了。唉,在這清州城內,我一個熟人都沒有。”
如月同情地看李姨娘,又安慰她幾句,把她送走了。
晚上,如月把李姨娘所說的話,轉述給雷振遠聽。
“竟有這種事?”雷振遠納悶,“我從來沒有聽到這方面的訊息。這兩個護院,好長時間不回來稟報仇洪良的情況了。”
第二天中午,雷府收到了仇洪良的請柬,請雷振遠全家三天後到仇府喝喜酒。
晚上,雷振遠把在仇府巡夜的兩個護院召回,詢問仇洪良的近況。
一個姓黃的護院說:“仇洪良近來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不過是前幾天他帶回一個年輕女子,準備要成親。”
如月回想李姨娘的話,提醒二位護院:“仇府近來可有大的變動?”
兩個護院互相看一下,另一個姓廖的護院說:“回夫人,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不過是些籌備婚禮的事,另外仇洪良兩個女人爭風吃醋的事。”
雷振遠沉默,好久才說:“他沒有異常最好,你們繼續留意他的舉動,有不對勁的地方,回來稟報。”
仇洪良的婚期到了。
仇洪良的喜酒,如月和雷振遠都不想去喝,就讓雷磊軒帶上一份厚禮,在張護院的陪同下,到城北的仇府去參加仇洪良的婚禮。
春節過後,雷磊軒不再到學堂唸書了,他呆在家中,白天習武,順便幫如月照料家中事務,晚上習文。
下午,雷磊軒和張護院喝喜酒回來,到後院的大廳裡會見如月。
如月微笑問:“磊軒,你舅舅的婚禮,是否很熱鬧?”
雷磊軒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