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捧在手心裡,被呵護被寵愛的滋味。
不能否認,蘇航和她拍拖時,也很細心體貼,但夕顏總覺得是個替代品,不自覺地拿自己和朝顏比,盡著十二分的努力向完美靠攏。
她不再不修邊幅披頭散髮,開始買漂亮的衣裳飾品化妝品,打扮得光鮮亮麗,舉止大方得體,想要變成像朝顏那樣時尚優雅的美麗女人。
但她畢竟不是朝顏,變的只是外表,她的內心依然是那個不喜打扮有點懶散,不愛出門蟄居房間的夕顏。
她愛得那麼辛苦,那麼委屈,結果,蘇航還是放棄了她。
人們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其實,這是騙人的。如果一個男人,開始的時候,沒為你動心,你再怎麼努力,他也不會愛上你。
即使出於同情或者施捨的心理,會補償你,盡力對你好,但他的心仍是遊離的,隨時都會離開你……
夕顏記得很清楚,自始至終,蘇航都沒有說過一句:我愛你。
翟清漣則完全不同。他會說好聽甜蜜的言語,他在意她,不會忽略她的任何不安。他在外人面前彪悍強勢,唯獨在她面前謙卑而又溫柔。最重要的一點,他明確告訴她,你是世上最好的!
是的,在他眼裡,她永遠是最好的,不必作別人。他喜歡的,就是杜夕顏,世上獨一無二的杜夕顏。
虛榮也好,淺薄也罷,他由衷的欣賞和讚美,為她的生命注入了熱情和勇氣,原本單調沉悶的生活豐盈立體了起來。
和翟清漣約會時,夕顏的心幸福曼妙;晚上回家以後,她坐在沙發上抱著枕頭髮呆,回憶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手指間他的餘溫嫋嫋不散。
就這樣,在很短的時間裡,他們的感情迅速升溫。
夕顏常常以為,他們已經相戀很久了,否則他怎麼會和自己如此心靈相通,兩人的相處怎會如此甜蜜而又溫馨?
傍晚時分,天邊是燃透了的火燒雲。咖啡廳內燈光幽柔,音樂低靡。臨窗的一角,綠色的盆栽隔離出靜謐的空間。
夕顏半倚半靠在沙發上,枕著翟清漣的胳膊,夢囈一樣低喚他的名字:“喬軼,我們到底在一起多久了?”
“十八年。”他揉揉她的長髮,寵溺地說。
“不是啊。我是說我們……”她略帶羞澀地說,“正式交往。”
“到今天為止,一個月差兩天。”
“這麼短啊?”夕顏低聲嘆息,一邊把玩著他修長漂亮的手指,像個童心未泯的孩子。
他靠近她,輕吻她的額頭:“再過兩天,就是我們相戀一個月的日子,你想要什麼禮物?”
“這個也要送禮物?”她迷茫地望著他。
“當然。”翟清漣端起几上的玻璃杯,送到她嘴邊,“這是我特意給你點的,你嗓子痛,喝菊花茶清涼去火。”
夕顏咽喉腫痛有些時日了,她自己倒不是很上心:“沒辦法,這是老師的職業病,最嚴重的時候,喉嚨痛得不能說話。”
“什麼職業病?我昨晚在網上查了,你這是上火,要多喝點菊花茶,飲食方面最好清淡一點。”他喂她喝下一大口菊花茶,“這是杭白菊,滁菊的效果更好,哪天我託人給你帶些上好的滁州滁菊。”
他的溫存體貼,讓夕顏很窩心。那一刻,她的心變得好柔軟,握住他的手,說:“喬軼,不要對我這麼好,你會寵壞我的。”
“傻瓜。”他低頭親吻她粉紅的唇,“寵自己喜歡的女人,是一種幸福,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
我還知道,被自己喜歡的男人寵壞,也是一種幸福。
從咖啡廳出來,翟清漣執意拉著她去商場選禮物。
走進C市最大的商城,站在電梯口,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