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我面前說話不著調,我念著與貴嬪同時入宮,也稱姐妹,也就罷了;可在娘娘面前怎麼還是這般的不知禮,娘娘如今協理六宮,位同副後,其位分之尊貴怎是你我能比,貴嬪還不快跟娘娘賠禮。”
說著還給了虞素一個老大的暗示,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怕是以為張雲芙與她情厚,寧得罪這位新入宮的和妃都要幫襯著她。
虞素眼珠子一轉,便想,看來這位和妃今天是非得那她做戕子了。正打量著怎麼應對呢,就見張雲芙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妹妹今日是怎麼了,非要跟娘娘反著來不成?太后娘娘對妹妹是嚴苛了些,但那也是為了妹妹好,妹妹如今不說報答太后娘娘的恩德,反而對太后娘娘的侄女這般不恭敬,妹妹是要被治一個大不敬之罪嗎?”
真是死的都要被你說成活的。對於這樣的無賴行徑,虞素自覺自己要臉皮。但是如今滿宮裡除了永巷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妃子,其他可都在這兒等著看熱鬧呢。首役便輸,那真是特別丟臉。虞素知道她們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拿位分壓她,心裡跟明鏡似的,給月白使了個眼色,月白機靈,趁人不備偷偷溜了,一路小跑著要去請救兵。
她雖說不喜歡這樣勝之不武的法子,但是隻要能贏,只要能氣死你,她真真是不在乎。
“話都給你說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說罷,目光灼灼地看向張雲芙,張雲芙不知為什麼就先退了一步,已經有許久,自己在氣勢上未能討到便宜了。這樣想著,她心裡的羞恨便又多了一層。
“大膽。”
和妃一拍桌子,眉毛倒豎。從小到大,從來只有別人奉承她害怕她的,這女子眉眼間竟就是一副全然不把她放在心上的樣子,讓和妃怎能不火大。
那些坐著的女子都跟死人樣的不說話,又過了片刻,有那機靈膽子大的笑著說了幾句娘娘息怒,也有那跟著暗地裡諷虞素幾句的,但正主都不說話,那幾個異樣的聲音也就跟石頭沉進了海里一般的杳無音信。
“娘娘您息怒。”
虞素仍舊笑盈盈的,一副全然不怕她的樣子。和妃最後一點耐心,終於在虞素微微挑起的眉毛與完全淡漠的眼神裡消散殆盡,她高聲地喊了一聲麻姑姑,見麻姑姑麻利的跑過來,忙就像見了稻草一般,帶著重重的,無比暢快的語氣道:
“她對本宮不敬,按公里規矩,本宮該如何處置?”
這麻姑姑也不是常人,年輕的時候,是宮裡女官,後來被太后送出宮照顧才出生的東方展顏,但因是從宮裡出來的,照顧過太后,本身也帶著品級,是故很得主家上下的尊重。
麻姑姑看了虞貴嬪一眼,這樣的小妖精,以為有些資歷就可以在新主子面前作威作福,真是愚不可及。麻姑姑一面哂笑,一面抓著和妃的手道:
“娘娘您息怒,不過是貓狗一樣的人物,哪裡就敢冒犯娘娘呢。娘娘是才入宮的,也別太嚴厲了,讓賞十個巴掌就成。權當是以儆效尤,免得罰的太重了,讓有心藉此做文章。”
麻姑姑說著,便很是得意的看向虞素,卻以為的沒在她臉上見到那種很震爍或是膽怯的神情。她深吸口氣,倒很少見到這樣死到臨頭了還容色不變的人物。
和妃聽了,很是得意的瞧了虞素一眼,嘴裡說:
“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
和妃見她回答的不卑不亢,竟是半點害怕都沒有,心裡氣的不行,指著她的手也跟著發抖,嘴裡便道:
“給本宮掌她的嘴,重重地打。”
張雲芙不由地在心裡暗罵一句蠢貨。她是見識過虞素手上功夫的人,那樣的情狀,虞素衝撞起自己來都不留半分情面,還以為自己是太后的侄女,又是同副後一樣的位置,就可以在這兒作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