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若雲淡淡的應了句。
小柱子和香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小柱子滿臉陪笑的湊近齊簫:“少爺,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姑奶奶那邊去了。”表小姐還在禁足呢,少爺就正大光明的賴在這兒一下午,真不愧是齊家最最膽大妄為的二少爺啊!
齊簫瞄了外面的天色一眼,發起了牢騷:“這麼快就到傍晚了,我才來了一小會兒。”
香菱先是忙著將燭臺都點了起來,聞言笑了,大著膽子揶揄道:“表少爺,都一個下午了,哪裡是一小會兒。奴婢站在書房外,腿都站酸了呢!”
小柱子低頭悶笑起來。
齊簫果然沒生氣,咧嘴笑道:“香菱,你嘴皮子真是伶俐,也不知道將來誰有這個福氣,能娶到你這麼可愛的姑娘。”若有所指的看了小柱子一眼。
小柱子被主子說中了心事,臉騰的紅了,熱氣一直蔓延到了脖子那兒,連頭都不敢抬了。
香菱也架不住這麼當面調笑,俏臉一紅,嬌嗔的看了若雲一眼:“小姐,表少爺欺負奴婢呢!”
若雲最是維護香菱,立刻瞪了齊簫一眼:“剛才還說什麼再也不胡言亂語,還沒過一個下午,就原形畢露了。”
齊簫什麼都不怕,唯獨怕若雲瞪眼,立刻軟化了下來,連連陪笑道:“都是我這張嘴不好,總是不經過腦子就亂說話。晴妹妹,你別生氣,我保證不亂說了。”
香菱和小柱子在一旁都偷偷樂了起來。
什麼叫一物降一物?這就是了!
又賴著說了幾句閒話之後,齊簫才走了。
香菱一邊替若雲收拾書桌,一邊笑道:“小姐,你這一下午也寫了不少,晚上萬萬不可再勞累了。還是早些吃飯梳洗休息吧!”
若雲也覺得手軟腳軟渾身無力,便點頭應了。
接下來的幾日,齊簫果然一直住在沈府沒有回去。
以齊簫的厚臉皮,整日裡賴在若雲的院子裡,自然不是什麼稀奇事。齊氏雖然下了禁足令,卻也磨不過死纏爛打嬉皮笑臉的齊簫,只得無奈的睜一隻閉一隻眼了。
不過,當齊簫央求著將去杭州的日子延後時,齊氏卻不肯應承了,板著臉孔說道:“簫哥兒,姑姑一向疼你,你有什麼要求,我總不忍心拂逆你的意思。不過,這事卻是萬萬不成。晴姐兒在王府闖了禍,這一陣子讓她禁足在院子裡反省,就是要好好的約束她的性子。若是讓她跟著一起去杭州,豈不是白費了我之前的一片苦心麼?”
作為一個當家主母,最最忌諱的事情,便是朝令夕改。她既然發了話,便得讓晴姐兒足足實實的在院子裡待上兩個月才成。更加不可能為了晴姐兒,便將去杭州的日期延後。
若是這麼做了,她這個做主母的,威嚴何存?
齊簫軟磨硬泡了半天,也沒能使得齊氏更改主意,心裡很是著急。眼珠子一轉,便又去找了沈宜芳商量此事。
不管怎麼樣,也得想個法子出來,讓齊氏同意延期才是。
沒曾想,沈宜芳卻沒在院子裡,問丫鬟們,一個個都搖頭說不知道。齊簫摸著下巴,思忖片刻,便抬腳去了若雲的院子。
大中午的,沈宜芳還能上哪兒去?肯定是偷偷溜到若雲那裡去了。
事實證明,齊簫果然所料不錯。沈宜芳確實偷偷溜來找若雲了。姐妹兩個正躲在閨房裡說悄悄話呢!
“四妹,你身子恢復的怎麼樣了?”沈宜芳仔仔細細上上上下的打量若雲幾眼,唯恐看漏了哪裡似的。
齊簫臉皮厚的很,天天往這兒跑。沈宜芳卻沒這個膽子在齊氏的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小動作。因此,至少也隔上四五日,才敢偷溜過來說幾句話。
若雲笑著應道:“早就好的差不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