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全意的陪伴著自己的孩子慢慢的長大成人,給他(或她)所有的愛
袁氏又開始神神叨叨的叮囑這個叮囑那個,沈宜晴溫馴的應了,心思暗暗奇怪起來。齊簫今兒個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兩個月前,齊簫考中了進士之後,在殿試時應對極佳,頗得聖上賞識,被點中了探花。以齊禮的心思,當然是想為齊簫謀一個好差事,最好是能經常面聖,對將來的仕途也能大有裨益。
可齊簫卻另有主見,竟是捨棄了齊禮為他辛苦謀來的吏部美差,堅持要到工部任職,
齊禮被氣了個半死,狠狠的訓了齊簫一通:“……吏部乃六部之首,掌管著本朝所有官員的考察任職調動任免諸多的事務,這樣的肥差,不知多少人盯著。今年好不容易有了個空缺,我豁出這張老臉,不知動用了多少關係,才把這個空缺給爭取了過來。你倒好,竟然要去什麼工部……”
也難怪齊禮會火冒三丈了。
工部在六部之中是最累的,掌管著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這些事務。事情繁多不說,又沒什麼前途。比起吏部可差的遠了。
齊簫卻鎮靜的說道:“父親,我知道你一心為了我的前途著想。但是,我也有我的理想。我不想整天在朝上朝下應付一堆官員,我更討厭做身不由己的事說言不由衷的話。比起這個,我更願意做些實實在在的事情。”
工部雖然辛苦了些,但卻是能做實事的部門。他在前世就是學理工出身的,對工程水利方面的事務反而更敢興趣一些。
齊禮苦勸無果,到最後氣的拂袖而去。
過了幾天,齊簫便去工部報道去了,歡快的做了小小的工部司務。每天早出晚歸,果然又忙又累。
而齊禮,已經氣的整整一個多月沒和齊簫說話了。
正想到這兒,齊禮已經回來了。
袁氏忙笑著起身迎了上去,沈宜晴不敢怠慢,也微笑著起身立在一旁。
齊禮環視一圈,見沒有齊簫的身影,臉色微微一沉:“齊簫還沒回來嗎?”
袁氏點了點頭:“是啊,這幾天簫兒都回來的挺遲的,聽說是在忙什麼造橋的事情。”
齊禮哼了一聲,臉色顯然不太好看:“他一個小小的工部司務,倒是比我還忙。”語氣仍然不太好,到底比之前緩和的多了。
袁氏陪笑道:“老爺,你也別總生簫兒的氣了。朝中的事情我是不大懂,不過,我看簫兒每天雖然忙了些,但心情倒是極好的。就隨他的性子好了。”
父子兩個較勁這麼久了,他們兩個不累,可把兩邊說合的袁氏累的夠嗆呢
齊禮沒有吭聲。
沈宜晴稍微斟酌一番,也陪笑著為齊簫說情:“父親,兒媳斗膽說一句,還望您不要見怪。夫君的個性直率,不太擅長應對複雜的人事。若是真的在吏部任職,只怕現在會更辛苦。在工部雖然辛苦些,可到底能學些真本領。說不定,他將來也能做到工部侍郎或是尚書一職呢”
齊禮想了想,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
是啊,齊簫年紀還輕,沒多少人生閱歷,性子又直接,哪裡能應付得來那一群老奸巨猾的官員。工部雖然是清水衙門,到底也是正經的六部之一,只要好好的做事,說不定也能成就一番事業……
袁氏見齊禮神情鬆動了,心裡暗暗歡喜,衝沈宜晴讚許的笑了笑。
沈宜晴也稍稍放了心。她剛才說的可都是真心話。以齊簫的個性,在工部裡任職反而是最最適合他的了。
事實上,只要是齊簫真心喜歡的事情,不管他想做什麼,沈宜晴也會不假思索的點頭贊成的。
當天晚上,齊簫果然回來的很遲。待看到齊禮也坐在飯桌前等他吃晚飯時,齊簫頓時受寵若驚了,連連陪笑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