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跳腳,但劍狂拿“公平”二字吃定了自己,心中縱有萬般不耐,卻又完全拿他沒撤,只好怏怏在一旁等待著。
那劍狂還真累了,身子一著地,鼻息立刻變得綿密悠長,像是立刻進入了夢鄉。由此可見,此人內功修為實在精深難測,甚至連睡覺都能任意控制,說睡便能入夢,實在令人驚歎。
鄧羌耐著性子等了他半晌,發現他越睡越沉,絲毫沒有要醒的樣子。他抬頭看看天色,發現日色偏西,時光已然不早,心中焦急,但又不好將他喊醒,當下踱了出去,轉悠了兩圈。
實在百無聊賴之下,他便修煉家傳矛法起來,只見他抽出長矛,長矛在手,颯然揮舞,角踏七星,又猶如靈蛇出洞,舞得氣魄非凡,竟然較當日與蕭逸在無名山坡相遇之時進步了許多。
“小子,你用的這套矛法不錯嘛,我們武林中人中鮮有使用長矛作為兵器的,也只有那些帶兵打仗的傢伙使用的會多一些,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兵家之後嘛!”
鄧羌正舞得緊,屋裡突然傳出了劍狂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他急急收了招式回頭一看,劍狂正從屋裡踱了出來,伸了伸懶腰,臉上竟毫無半點睡後的疲憊之色。
第五零二章 茅塞頓開
鄧羌驚道:“你……你是什麼時候醒的,你是不是在偷看我練功?”
劍狂啐了一口,不屑地道:“我偷看你練功,你未免太自我了,我也未免太抬舉你了。再說你練矛,我用的可是劍,即便看了又何妨?難不成我會拿劍去當矛使?”
鄧羌聽他說得很有道理,怔了一怔,但一想到自己有任務在身,當下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能開打了?”
“非也!”劍狂擺了擺手,鄭重其事地說道:“在開打之前,我有個規矩忘了告訴你,我在不高興的時候,一天最多隻打一場架,而今天我已經打過一場了。”
鄧羌聞言,心中頓時大急,道:“那……那你今天到底高不高興啊?”
劍狂聞言,故意仰臉思忖了半晌,方道:“這個麼,我一時也還沒弄清楚,我得好好想想!”
鄧羌聞言愈加焦急,這眼看天色不早,要是再不開打的話,恐怕晚上也打不了啦。他愣愣地怔在當場,瞪著劍狂等待著他思索的結果。
那劍狂瞑目想了一會兒,依然想不出所以然來,似乎很煩惱地擺了擺手,逕自叉著腰在園子裡轉了幾圈,最後又一頭扎進破屋子裡面,半晌再也沒有露面。
鄧羌實在氣得沒折,當下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拉他出來打一架,是輸是贏,自己好歹還要趕回去,而且時間隔了這麼久,他肚子早餓得咕嚕嚕亂叫,兩眼火冒金星,只怕再耽擱一會兒,不用劍狂出手,他也定會餓成個瘦竹竿,再也豎不起來,到時恐怕只有捱打的份兒了。
他打定主意,當下急急跑進屋內,拿眼一看,頓時幾乎當場氣倒,原來那劍狂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又重新躺下睡得死死的,這刻就算拿長矛戳他,恐怕也弄不起來了。
鄧羌唉聲嘆氣地頹然坐到地上,他被這劍狂折騰了大半天,如今再也提不起精神。當下將武器順到身旁,也躺在地上打算休息一會兒,誰知頭剛一碰地,便兩眼昏沉再也提不起精神,不一刻功夫便沉沉睡過去……
夜色越來越深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鄧羌突然感覺被人一陣猛推,他朦朦朧朧地看見是劍狂,但此時他正睡得舒服,哪裡肯起來。任憑劍狂如何拉他,始終昏昏沉沉,這回倒把劍狂累得半死,半晌氣呼呼地無功而返了。
劍狂搖頭笑了笑,盤膝在鄧羌頭邊坐下,凝神聚氣,運起傳音之術,從他的口中頓時傳出了一片奇怪的聲音,這聲音似山風,如海嘯,又好似星河漂移,時光倒轉,將鄧羌帶到了一片虛無縹緲之境。
鄧羌正夢見自己吃麵,突然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