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跟他們走了,畢竟當中可是有琥珀郡主在,或許是吳豫將軍的人也說不定。”
“真的是這樣的嗎?按說那些入陣搗亂之人,武功突然增強許多,好像是一種秘法所致,難道他們竟是五毒教的人馬?”
蘇溶月自言自語的推論,最末一句卻使蕭逸心神大震,連忙道:“依你之言,想必是有據所依,只不知為何牽涉五毒教?”
蘇溶月回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五毒教當年之所以轟動南武林,是因為在南武林中,這等激發出一個人體內潛能的秘術,雖是歹毒不過,等如透支一個人的生命本源,但這種秘術並非尋常武林人士所能通曉。據我所知,方今南武林中,恐怕唯有五毒教才有這等秘傳功法。”
蕭逸透一口大氣,道:“如若僅是推測,那也未必就猜得中,更何況五毒教的教主也是追殺我的行列之中。”
蘇溶月道:“誰知道呢,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針,曲姑娘究竟怎麼想的,連我同為女人都不知道,她未嘗沒有可能來幫你,真的,我不騙你。況且大王與五毒教合作,也未嘗不是看中了五毒教的這種秘法,曲姑娘與虎謀皮,自然會有所準備,現在連曲姑娘究竟會不會出手救你,我都不太確定呢……”
“真的會是如此嗎?”蕭逸暗自沉吟。
蘇溶月忽然泛起一個自嘲的笑容,又道:“老話說得好,行走江湖,千萬不可相信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又說女人天生靠不住,容易洩秘。唉!我果然被料中,洩漏了不少秘密給你知道。”
蕭逸聽她這麼一說,反而不便再向她詢問了,只是隨口答話道:“為何女人容易洩露秘密?”
蘇溶月回道:“因為我們女人小事精明,大事糊塗。我們的行為看起來近似反覆無常,其實卻是因為她凡事多隻見近利,不見遠害,因而今天答應會如此,到明天發覺大是不利之時,又變了卦。”
“總而言之,在小事方面,男人總是鬥不過女人,時時受騙。但在大事上,女人往往被男人所騙。老實說,這種理論我從來沒有去想到底對不對,但今日卻證明了此言非虛。”
蕭逸聞言愈加不敢妄加議論,所以默然不語。
蘇溶月抬頭望望天色,突然輕嘆一聲,道:“賤妾要走啦!”
蕭逸道:“恕在下不能相送了。”
蘇溶月道:“蕭少俠尚在險境之中,是否逃過大劫,誰也不知,望你小心珍重,好生提防。”
蕭逸道:“謝謝你的關心以及這回手底留情之恩,日後如有機緣,當必圖報萬一。至於在下的生死禍福,只好歸諸天命,安心地等待結果了。”
蘇溶月點點頭,道:“只好如此啦!蕭少俠再見。”說完之後挺身站起,迅即繞過祠廟,向大路走去。
蕭逸直到蹄聲消失不聞,這才吁了一口大氣,但覺這一番經過,如夢如幻,使人感到難以置信。
可是他又不能不信,因為石遵是何等心黑手辣的當代梟雄,既然有殺死自己的機會,總不至於囑咐蘇溶月作此偽裝而放過了自己吧?他思緒紛亂地想了一陣,這時拋開一切疑團,重複打坐用功。
距此七八里路之外,蘇溶月已經和王天霸會合。王天霸等人是在路邊一座茶棚中歇涼,悠閒至極。他們會合之後,王天霸一揮手,陳泰和程連便率了三名羽林衛把守住茶棚四周,不許任何人出入。
茶棚內只剩下王天霸和蘇溶月兩人,王天霸指一指桌上的一碗茶,道:“這是特意留給你的,我猜你一定費了不少唇舌,嘴巴當必感到乾渴。”
蘇溶月取起茶碗,一飲而盡,然後默然坐下。
王天霸等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道:“你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倒底是什麼情況,何不與我分享一二?”
蘇溶月瞪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