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解決了幾次事件後,張是非發現,其實這些鬼魂往往要比它們所纏著的人要可憐的很多,因為,它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能賴在人間不去投胎的亡魂,一般都是心存怨氣,外加上陰間的一部分原因,鬼差不給勁兒,崔先生對張是非說,一般來說,在凡間勾魂的都不是黑白無常,而是他們的小弟,而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什麼的,這相當於處級幹部,勾魂這件事對它們來說,完全就可有可無,它們是有任務數額的,一年之中只要完成了一定量的數額,就可以透過考核,年終獎什麼的也就混到手了,剩下的時間隨它們自己打發,也沒人管,就跟人間的那些狗官差不多,它們才不在乎給老百姓辦不辦實事兒,它們在乎的,只有政績,只要不讓政績空白,它們就能繼續花天酒地貪玩享樂了,而且這些東西還是升官的根本,正正宗宗的官面文章。
勾魂的鬼差很不願意鉤那些心中存有怨念的鬼魂,因為它們根本就不合作,上樑不正下樑歪,無常都如此,鬼差更是一樣,它們同樣有任務數額,但是畢竟地球不能圍著一個鬼轉,為了節省效率,地府竟然也對那些有怨念的鬼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投不投胎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只要不出大事兒就好,等到真出大事了,它們才會出面干涉。
所以,這種亡魂也就能留在人間了,夠有一鬧的,感情死了以後也是一和諧社會,張是非心裡想道,不過還好,只要耐心,那些鬼魂往往要比人好講話,起碼,它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只要滿足了它們,它們就會主動的投胎,當然了,正所謂人和人有異,鬼與鬼不同,張是非也碰到了一些像是地癩子似的鬼,不是想在公共場合裡來個百人斬,就是想在女澡堂子裡面來個百人斬,對待這種鬼魂,張是非真的不想太廢話,因為總是有這樣的一些鬼,它們完全就是給臉不要臉,以為自己變成鬼了就可以效仿迦葉子大殺四方呢,靠,你當我張是非是吳老2了啊?
對待這種鬼魂,往往需要的,只是很簡單的一種解決方式。
兩個月過去了,看似緩慢,卻又挺快的,在距離兩月之期的前一晚,這一晚是陰天,從路燈下看到的天空是一片漆黑透著昏黃。
午夜兩點,哈爾濱道里區愛德蒙頓路盡頭,兩座住宅樓之間的衚衕口裡面。
踏踏踏,黑暗之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兩個小區的路燈不知道為何,盡數損壞,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聽見一陣跑步的聲音,以及一個紅色時閃時滅的亮點,那個亮點越跑越近。
正是我們的張是非,他此時正快速的奔跑著,嘴巴里面還叼著一根抽了一半的香菸,只見他一邊跑一邊咬著牙罵道:“孃的,跑的真快。”
他口中所說‘跑的真快’的東西,正是他面前的一個白色的東西,這東西在黑暗之中很是滲人,乃是一件白袍,就是醫院裡面大夫穿的那一種,在黑暗中的環境中依稀能夠看見,這件衣服快速的向前飄著,彷彿有生命一般。
張是非追趕這個亡魂已經追了快半個小時了,無奈這傢伙跑的實在太快,外加上街道上面還有路燈,張是非也不敢太暴露自己的力量,畢竟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指不定有哪個閒人大半夜的玩手機,要是把他錄下來發到網上那可就操蛋了。
這件白色的大褂兒,正是張是非今晚的‘瘦腿’,透過兩個晚上的考察,張是非知道了,這個鬼生前還是一某醫院的主人,醫院裡面的護士什麼的沒少被他糟蹋,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做臺大夫,丫的死挺戲劇化的,是被人給捅死的,原因就是一窮苦人家,小夥和老爹相依為命,老爹突發疾病,沒錢動手術,其實也不是沒錢動手術,只不那小夥正四處的借錢,可是醫院卻沒有給他這個時間,耽誤了手術,等到小夥好不容易湊到錢的時候,老頭已經嚥氣兒了,於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