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大鳥和一隻黑熊滿山轉悠,吃了不少苦頭,現在想起還覺得那簡直就像是夢一般,一個神仙的夢,只不過是倆不著調的神仙,一個光會睡覺辦事兒不著調的老孫子,還有一個不穿衣服喜歡裸奔的爛醉鬼,夜晚會發光的竹林,還有那常年盛開著桃花忽悠了幾代中小學生的桃花源。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也不知道為何,張是非想起了這麼一首口水詩,他心想著,估計瀛洲唯一能讓他迷戀的就是劉伶那老孫子的酒了,等等,酒?
張是非頓時一愣,他想起了臨走之前劉伶跟他和李蘭英說過的那兩種酒,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忘卻’和‘擁有’,劉伶由於缺材料所以求兩人回到人間幫其尋找,想到了這裡,張是非苦笑了一線,他心裡琢磨著那劉伶就跟通天河裡的老王八差不多,因為兩人回到了人間之後,已經將那事兒忘的一乾二淨了,想想那隻‘兩界筆’自從回來之後張是非便將他放在了自家院子中的一個角落,每晚都能吸收月光,如果沒有啥差錯的話,明年就能再回瀛洲玩了。
張是非心裡琢磨著,其實瀛洲還真就是個好地方,起碼沒有世俗的爾虞我詐,一年四季溫暖如春,如果他日自身的詛咒破除,跟梁韻兒一起前往瀛洲居住豈不快哉?不過一想起電視劇裡通天河老王八是怎麼搞唐僧的,張是非便有些打怵,雖然那劉伶為人完全是吊死鬼插畫——死不要臉,但是如果自己畢竟受過人家的恩惠,如果把人家囑咐過的事情給忘了的話,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剛才就聽那崔先生說七寶的名稱時,張是非便覺得其中一樣有些熟悉,現在他想起來了,那鬼眼淚說不定就是劉伶讓他找的釀酒材料之一啊!
想到了這裡,張是非便連忙轉頭望著那半邊臉不協調的崔先生,然後問道:“分頭啊,問你個事兒。”
崔先生斜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問的事太多了,挑重點。”
“放心,我不問你以前了。”張是非說道:“我想問問,那女鬼淚的事情,它是不是屬於死人流的眼淚啊。”
崔先生不知道張是非為啥要問這種問題,便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應該算吧,怎麼了?”
嗎的,還真讓我找到了,張是非心裡想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分頭呢?得,還是別告訴他了,免得他再墨跡,跟唐僧似的,聽著都煩,張是非想到。
不過現在即使知道那黃衣娘們兒能夠哭出鬼眼淚,可是想要得到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這分頭似乎並不想讓那鬼眼淚重現人間,張是非知道自己的想法完全就是無理取鬧,於是便放棄了,他心裡想著,算了,能不能真回瀛洲還說不準呢,愛咋咋地吧。
於是他便將這個念頭放了下來,他看了眼表,現在兩點多,時間還早,現在即使回去也是乾坐著,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跟這分頭在樓下侃會兒大山解悶兒呢,很顯然,那崔先生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聊的東西挺雜的,剛開始張是非還問兩句這行兒的常識,可是聊著聊著,只見那崔先生瞄了一眼張是非的身後,瞬間半邊臉的表情變了,就好像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
要說崔先生糾結就糾結在這張臉上了,兩邊的表情不協調,一邊延遲,以至於現在他一半臉在笑,一半臉卻驚恐萬分,張是非見他這模樣,便覺得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剛要回頭,只見那崔先生猛然將食指豎在了嘴邊,然後對壓低了聲音對張是非說道:“別動!”
看他如此認真,張是非也就沒敢亂動,他心裡明白,這分頭絕對不會再這種情景之下跟他開玩笑,於是他便沒動,同時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他小聲的問那崔先生:“怎麼了?”
此時,崔先生的臉終於協調了,他跟張是非說道:“麻煩來了。”
說罷,他便悄悄的起身,然後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