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交給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希望你能在下面過的快樂。”
那藍衣女鬼點了點頭,也笑著說道:“同樣,你也要堅持自己的信念,總有一天,我們會在下邊再見面的。”
這話可有點冷幽默了,在場的人都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張是非請崔先生幫他的人身開了眼睛,然後和李蘭英脫離的獸體,要說這有兩具身體可真方便,回到了各自的人身後,兩人只感覺到一身的輕鬆,重是重了些,但是方才戰鬥所留下的傷痛全都不見了,兩人走出了裡屋,然後崔先生便說道:“你倆,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照常上班。”
兩人點了點頭,那崔先生便對著那藍衣女鬼說道:“我的老姐姐,咱們上路吧。”
上路,這倆字說的有些淒涼,但是確實如此,張是非的心中又萌生了一陣酸楚,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感情竟然這麼豐富了?
“那我們也走了。”張是非對著崔先生他們說道,崔先生點了點頭,示意他倆去吧,張是非望了望那藍衣女鬼,發現藍衣女鬼正微笑的望著他,似乎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
此時他真的有些不忍去面對這離別,於是想到了這裡,他嘆了口氣,然後轉身跟李蘭英走到了福澤堂的門口,推開了門,由於剛才的惡戰,四周一片狼藉,剛下過雨,景色頗為淒涼。
張是非走了幾步,只聽見福澤堂的屋裡有人叫他:“小張。”
張是非轉身望去,只見那藍衣女鬼正在屋子裡對著他笑,那女鬼舉起了手對他揮了揮,然後說道:“再見了,相信自己。”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看來,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要做老土的告別啊,望著那女鬼的笑容,很慶幸的是,此刻它的神情,並沒有遺憾,那笑容很美,就像是朝陽映照下的露珠,雖然它無法擁有,但是它的心就是那一顆。
想到了這裡,張是非便點著了一根菸,然後對著那藍衣女鬼也揮了揮手:“一路保重,姐姐。”
這聲姐姐,是發自內心叫出來的,儘管他跟這女鬼認識還不到半個月,甚至,自己連它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它交給張是非的一些東西,當真是讓他受益匪淺,在張是非的心中,彷彿已經將這女鬼當成了親姐姐一般,雖然他是獨生子女,根本無法理解這親姐姐的概念,但是他心中想著,如果自己有姐姐,大概也是這種感覺吧。
那藍衣女鬼笑了一下,然後隨著崔先生三人進了福澤堂的裡屋,門關上了,四周似乎又安靜了起來,離別的傷感在那女鬼的笑容中消散,張是非真心的祝福它能有個美好的歸處,畢竟世間萬物,每個人,每個靈魂,都應該有自己的歸處,不是麼?
張是非想到了這裡,也便釋懷了,他點著了根菸叼在嘴裡,然後對著李蘭英說道:“走吧,咱回家。”
胖子點了點頭,兩人今晚的表現確實很不錯,起碼讓他倆發覺自己真的開始變強了,而透過了這次的事件,讓張是非懂得了一個真理,那就是,事件既然已經發生了,逃避並不是辦法,就像那小九給他的第一個幻象一般,當時他的暴走也是一種逃避,逃避之後,心中卻並不快樂,相反的,還倍加後悔。
此時他真的不怕了,他要對梁韻兒攤牌,雖然不能告訴梁韻兒為什麼,但是那句‘你會等我麼’他敢說出口了,因為他不想逃避了。
想到了此處,他心情大好,跟著胖子走在道外區的街道上,兩人談起方才胖揍卵妖小九的事情,不由的又有些熱血沸騰,就這樣一路邊走邊說,就像是兩個打遊戲通關而手舞足蹈的孩子。
夜晚恢復了悶熱,路燈依舊昏黃,潮溼的空氣中夾雜著雨水與塵土還有不知名花香的味道,哈爾濱的初秋之夜,似乎一直是這個樣子,絲毫沒有因為剛才極陰極煞的出現而更改,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