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拿什麼跟惡勢力鬥爭?
所以要混好這一行,兩者是缺一不可的,很慶幸,崔先生就是集兩類長出為一身的人,張是非聽崔先生講,他的真本事是跟自己師父學的,他的騙人本事則是自己的師兄交的,所以他看人是相當之準,當然了,據他講,他這輩子真正看走眼的只有一次,那一次,讓他差一點就命歸黃泉。
書接正傳,崔先生見那夏金鞍的恐懼不像是裝出來的,便也沒再多說什麼,他掃了一眼手上的妖卵結晶,然後將其丟給了張是非,張是非接在了手中,沒錯,如假包換的行貨,拿在手中涼颼颼的,張是非將其收好,只見那崔先生開口說話了,他對那夏金鞍說道:“現在顯而易見,很有可能,就是你那合租的哥們有問題了。”
那夏金鞍臉色煞白,坐在沙發上兩手握在一起,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崔先生,然後雙腳不住的顫抖著。
張是非心想這哥們兒的膽子也夠小的,至於麼?就算是知道這破石頭是卵妖的心臟,也不用怕成這德行吧,還是個大老爺們兒呢,怎麼看上去跟個女人似的?
崔先生很顯然也有點奇怪,於是他便問那夏金鞍:“不用怕,一枚妖卵結晶而已,不會說明什麼的。”
“不。”那夏金鞍抬起了頭,然後十分恐懼的說道:“不是一枚。”
什麼?兩人都愣了,張是非忍不住問道:“你說不是一枚?什麼意思?”
夏金鞍嚥了口吐沫,然後對著兩人說道:“一,一箱最開始我頭疼,那哥們兒見到我這樣子便從他的屋子裡翻出了一個小箱子……就是裝鞋的那種紙殼盒子,裡面轉滿了這玩意兒”
我x聽那夏金鞍說出此話後,張是非和崔先生竟然也坐不住了,他倆猛然的站起身,崔先生眉頭緊鎖,然後問那夏金鞍:“你說的是真的?一鞋盒子,老天,那得是多少啊?”
夏金鞍顫抖的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這玩意兒代表著什麼,要知道,沒一塊妖卵結晶,都代表著一個扮相極度醜陋噁心的妖怪,一鞋盒子的數量,少說也有幾十塊兒,難怪他會做噩夢了,要知道他平日裡竟然跟幾十個妖怪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沒睡死過去就好不錯了,做惡夢真的都算是輕的了。
“小張,抄傢伙,咱們走”在得到了那夏金鞍的證實之後,崔先生再也坐不住了,要知道這麼多的妖卵結晶足以說明這件事的嚴重性,張是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所謂抄傢伙,無疑是讓他換上自己那副孔雀的皮囊,於是他也不耽擱,快步衝到了裡屋,然後往牆角一坐,眼睛一閉十分順利的魂魄脫體了,這時只聽見那外屋的夏金鞍顫抖的對崔先生說道:“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崔先生沒工夫跟他廢話,便從桌子上抓起了自己的手包,然後又邊翻著抽屜邊對他說道:“去你家唄,還能去哪兒?”
這時,張是非已經換好了自己的獸體,變成*人形後走出了裡屋,崔先生也從中拽出了自己那包著黑布的銅錢劍,畢竟這次事情似乎很嚴重,他大意不得,兩人點了點頭,張是非便拽起了沙發上的夏金鞍,三人快步走出了屋子並反鎖了店門,崔先生並沒有通知易欣星以及李蘭英,雖然這次的事件是有些蹊蹺,但是他這麼做也有他的道理,畢竟他們才認識夏金鞍沒多久,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先摸清楚了狀況再說,另外他們這一行只能在黑暗之中行動,某些情況下人多了反而不好,崔先生自認為自己還有些本事,如果不是什麼逆天的妖怪,他應該足以對付,所以,在得知了夏金鞍家的地址挺遠,大概要三個小時的路程以後,依舊果斷的選擇了步行,張是非早已習慣這種磨鞋方式,只是苦了那夏金鞍,本來他的身體就不咋地,沒走多久就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一路上崔先生跟張是非都沒有說話,各自懷揣著心事,張是非想來想去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