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更多的善後事宜。
求賑災銀子的摺子,是隨著兩個狗官的罪證一起送上京的,既然有長寧王坐鎮,想必很快就能有批示下來。
李家身為淮安首富,名mén望族,自然也為賑災大大出力,一口氣就在城外設了十八個粥棚,按長寧王所說,粥chā筷子,都能不倒。
李家上下,老的老,小的小,金秀yù這位nv主人也因懷孕不能cào勞,只剩下李承之一個能主事的人,自然是又得天天往外頭跑了。
這說著說著,便又說道柳弱雲和來順的事兒頭上。
老太太對這兩個惡奴自然稱不上憐憫,聽了chūn雲的抱怨,也跟真兒一般笑話起來。她指著青yù道:“你來說說,你灑掃家廟究竟是怎麼一個章程。”
“灑掃家廟,乃是家法中一重罰。受罰之人,每日均需跪拜祖先。因柳姑娘是妾室,終身不得進入家廟,故而需淨身素面,燃香三柱,於家廟mén外,秉持恭敬心,在列祖列宗前叩首三百六十九次。另,每日早中晚各灑掃一次,廟外各處廊院臺階,均需做到一塵不染。每灑掃一次,需秉持懺悔心,誦文珠菩薩心咒,消除罪障。日日清水素食,不可與人jiāo談,不可與人接受,不可一日廢業。”
金秀yù和chūn雲聽了,方才明白,為何人人都說灑掃家廟乃是一項重罰。
由此可見,李承之並非有意偏袒柳弱雲,不將她送官法辦,或者一是為金秀yù及其腹中胎兒祈福,二則也是灑掃家廟本身已罰得甚重。
眾人正說著,就見外頭腳步沉重急促,mén簾高高一挑,李越之氣呼呼從外頭衝進來。
老太太和金秀yù往他臉上一瞧,頓時唬了一跳。
只見他白yù一般的面龐上,從右眼角往下至嘴角,爬著一條暗紅sè的血痕,足有小指粗細,觸目驚心。
………【第一百四十八章 打臉了】………
老太太立時便慌了。
“這,這是怎麼了?快,快叫我瞧瞧!”
老太太站起身子便朝李越之撲過去。
李越之扭過臉,似是不願讓她瞧見臉上的傷口。然終究還是叫老太太將臉給掰了過去。
“這是誰給nòng的?”
李越之沉著臉,嘴chún抿得緊緊的。
金秀yù在旁邊,將他臉上的傷看的一清二楚,想著他年紀的男孩子怕是已經自尊心作祟了,不願將什麼事情都帶回家裡來說。
他不願說倒也不妨事,還有跟著他的下人在呢。
金秀yù轉身看著他貼身的銀盤,問道:“二少爺臉上的傷是哪裡來的?”
銀盤怯怯地看了一眼李越之,後者一瞪眼。
金秀yù側目道:“chūn雲,你扶二少爺過去敷yào。”
“哎!”chūn雲笑嘻嘻過來,握住李越之的手臂,將他拽到一邊坐下。
老太太一疊聲地叫人拿yào,青yù指派著小丫頭們,打水的打水,取yào的取yào。
他們那邊一團忙luàn,金秀yù到另一邊椅上坐了,銀盤尚未回話,自然也得跟著。
“說罷,怎麼回事兒?若說是普通人家倒也罷了,咱們李家的二少爺,淮安城裡那個不認得,還有誰敢往他臉上chōu這麼一鞭子?”
銀盤吃驚道:“少nǎinǎi怎知是鞭子chōu的?”
真兒一撇嘴,戳了她一指頭道:“傻丫頭,那傷口如此明顯,又是那樣的形狀,明眼人還看不出是鞭子chōu的?”
銀盤抿了抿嘴,深以為然。
“少nǎinǎi慧眼如炬,二少爺臉上確實是鞭傷,傷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咱們的本家親切,李勳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