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那個人故意將大人往歧路上領著,背道而馳。”
孟天楚:“我明白,心裡有數,你們今天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杭州府府衙。
孟天楚坐在監事房,簡檸在一旁候著,在孟天楚的對面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錢塘縣縣令沈乃春,一個是縣衙仵作。
孟天楚乾咳兩聲,道:“今天叫你們來,是為三年前的一個人命官司,這件案子在我府衙就已經放了三年,案卷上是已經是厚厚地一層灰了,你們知道嗎,三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三年前,我不過還是個仁和縣的刑名師爺,沈大人,您說呢?”
沈乃春趕緊笑著說道:“大人怎麼這樣說呢?自古英雄不問出處的,嘿嘿,大人今天找卑職來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就是了。”
孟天楚看了看沈乃春的樣子,道:“沈大人和二十年前地杭州知府習睿可熟識?”
沈乃春倒是象已經知道孟天楚要問這個問題了一樣,笑著說道:“認識,當時卑職還什麼都不是,等我當錢塘縣同知之時,習大人已經卸任了。”
孟天楚斜眼看了沈乃春一眼,道:“這麼說,你應該不是習睿習大人一手提拔和栽培地吧?”
沈乃春:“孟大人什麼意思卑職自然明白,您問就是了,若您覺得卑職有什麼話有失實之處,等大人將事情習撿一案查清之後在查辦卑職,卑職絕無怨言。”
孟天楚:“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想要問什麼,既然知道那麼還是你自己先說一說當時的情況。”
沈乃春看了看孟天楚,見孟天楚微笑的看著自己,雙手在自己的官服上偷偷地擦了擦手心地汗。然後說道:“三年前,是個冬天,也快過年了,突然接到圍村一個村民報案。說是習平家一家四口一夜之間就死了三個,當時我帶著仵作和十幾個衙役就去了,當時習平一家已經讓圍村的里正帶著人圍起來了,現場沒有遭到什麼大的破壞……”
孟天楚:“等等,什麼叫沒有遭到大地破壞?”
沈乃春看了看一旁地仵作。仵作小聲說道:“知府大人,當時鄙人發現習撿的屋子裡一片狼藉。他暈倒在地,但是鄰居卻是發現他地時候在床上,而且事後他也承認自己被鄰居發現的時候在床上,後來掙扎下床,誰想才下床就暈倒了,所以就是那樣,習撿只穿一條長褲,上身赤裸,而習家大女兒習蓮花則是渾身赤裸躺在床上七竅出血氣絕身亡。”
孟天楚:“那習撿的養母和小妹呢?”
仵作:“在裡間,他們只有四間屋子。習撿地養母和小妹都是躺在床上。脖子上有割裂的傷痕,手段殘忍,床上全是兩個人地鮮血,真的是慘不忍睹。”
孟天楚:“發現有中毒的跡象嗎?”
仵作想了想,道:“只有習蓮花發現有中毒的跡象,但是她的娘和妹妹則沒有。”
孟天楚:“查出是什麼毒了嗎?”
仵作:“還沒有來得及,就已經燒成灰燼了。”
孟天楚:“那你們當時問過習撿了嗎?”
沈乃春:“大人。那個傢伙狡猾著呢。我們見他寫的一手好字,便問他從哪裡學的。他說他忘記了,怎麼可能,而且聽圍村的村民說習撿平日裡和習蓮花打打鬧鬧,沒有一點兄妹之意,不排除**的可能。”
孟天楚皺了皺眉頭,道:“你們後來給習撿定罪,是依據什麼?”
仵作:“那把鐮刀。”
孟天楚:“不是說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兇器嗎?”
仵作:“是,當時我們到的時候習撿已經不再床上,而且手上已經沒有鐮刀了,說是鐮刀不過是聽鄰居說地。”
孟天楚:“當時圍村地人已經將習家圍了起來,應該不會說那兇器就不翼而飛的,你們就沒有好好的找一找嗎?”
仵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