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一聽,也顧不得去摸自己被踢疼了的腳踝,趕緊跪下,連磕三個響頭,帶著一副哭腔哀求道:“夫人,我沒有這個意思,真的,我什麼都沒有給衙門的人說啊,真的,我只求一直在夫人身邊伺候著夫人,奴婢從來對夫人沒有二心啊。”
鳳兒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冷眼掃了跪在地上的丫鬟一眼,道:“說地比唱的還要好聽,你說你對我沒有二心,那是誰告訴衙門地那個師爺說我去了晚娘的房間的,當時除了你知道,還有誰知道啊?”
丫鬟趕緊擺手說道:“真的不是奴婢說的,我發誓不是我說的,我一直跟在您的身邊,我沒有見過那個師爺啊。”
鳳兒頓了頓,方才陰沉的臉突然露出一絲笑容,她走上前將那丫鬟親自扶起,然後柔聲說道:“好了,都是我不好,你見那趙廉,自從我關進來,他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一定是去了那狐狸精那裡,我給他在家生兒育女,他卻一刻也不消停,還在外面找婊子,氣死我了。”
丫鬟知道鳳兒現在地情緒十分激動,也不敢說話,只乖乖地站在一旁給她用扇子驅趕蚊蟲。
鳳兒坐回到位置上,說道:“我不會讓他得逞,不會給那個婊子機會進趙家的門的,哼,晚娘的位置早晚是我鳳兒地,誰都不要想奪走。”
丫鬟小聲說道:“夫人其實不必為那個青樓女子生氣,少爺也不會對那個女人當真地,您比那個女人不知道漂亮多少倍呢!”
鳳兒聽了這話高興,剛才陰霾的神情有所緩和。
丫鬟突然用手捅了捅鳳兒地肩膀,鳳兒見丫鬟正朝自己努嘴,眼睛看著牢房外面,於是轉身看過去,只見門口站了三個男人,中間的便是那個俊俏的衙門師爺,孟天楚。
鳳兒心裡一驚,但也趕緊起身迎上前去施禮,嘴裡嬌滴滴地叫了聲孟爺,這一聲讓一旁的柴猛和王譯聽得是皮酥肉癢,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孟天楚淡淡一笑,王譯將牢房的門開啟,孟天楚走進去,說道:“五夫人,休息的可好啊?”
鳳兒秀眉一皺,掏出一支香帕來,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擦了擦眼角,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孟天楚,說道:“怎麼會好呢?一點也不好,孟爺,你還是趕緊將我放回家吧,那晚娘真不是我殺的,我殺她做什麼啊?”
孟天楚看了看鳳兒一眼,正好兩個人的目光對視在一起,鳳兒一見孟天楚嚴厲的眼神,趕緊將頭低了下去,不說話了。
王譯讓獄卒搬來了椅子,孟天楚坐下後,說道:“你剛才不是說,那晚娘的位置誰也奪不走的嗎?看來你窺視那個正房夫人的位置已經很久了,這大概也是你找郎中給晚娘吃那可以殺人的藥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吧。”
鳳兒一聽,知道自己剛才給丫鬟說的那一番話被孟天楚給聽了去,不禁心裡一沉,不敢接話,只一旁站著。
孟天楚:“說說吧。”
鳳兒:“說什麼?”
孟天楚:“先從那碗殺人的藥開始說起。”
鳳兒一聽,花容大變,舌頭都感覺象打結了一般,說道:“我……我就是希望晚娘可以早點為趙家生……生個兒子。”
孟天楚冷笑道:“你這麼好?”
鳳兒心虛地抬頭看了看孟天楚,說道:“我……我也是為了趙家好。”
孟天楚:“哼!你休要在抵賴了,你分明知道晚娘是不能吃那藥的,若是吃了,只那個是越吃身體越差,到最後莫說什麼生兒育女,怕是連性命也要搭上,你還真是挺惡毒的,連這樣的法子都讓你想出來了。”
鳳兒像是支撐不住,身體一晃,丫鬟眼尖,趕緊將鳳兒扶住,將鳳兒扶到床上坐下後,對孟天楚說道:“三夫人真不是我們夫人殺的,我們夫人只是在她出事之後去看了看,就沒有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