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種,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便道:“你若一一地說了,我便不會給你用刑,你若是不說……”
趙員外嚇得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先是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地汗水。然後這才說道:“其實說來話長。這……”
孟天楚:“沒有關係,你慢慢說便是。”
趙員外:“其實草民並非什麼員外,不過是市井一個混混而已。孟天楚:“你繼續說,不用停下,我要問你的時候自然會問你地。”
趙員外點了點頭,道:“我祖上本還有些家底,但都被我揮霍光了。母親便想出了一個法子希望透過成親讓我安分守己一些。便託人給我說了一門親事。”
孟天楚:“你說的那個親事應該就是楊夫人吧?”
大家愕然,趙員外卻點了點頭。道:“正是!誰想她卻不幹,大概是聽說了我這個人平日裡的惡行,所以寧死不從,但她的小姐,也就是我現在的夫人好像是下定了決心要將她嫁給我,後來我打聽到說是原來她家的小姐要嫁給當時杭州的科舉第二名的楊樂至,而楊樂至和她家小姐從小就好,但她家大人卻很反對。”
孟天楚:“為什麼?”
趙員外:“後來我和小梅結婚後,常常聽她說起,因為楊樂至的娘是她的乳母。”
曉諾:“不是楊樂至地娘和你夫人地娘是親姐妹嗎?”
趙員外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是呢,若是這門親事不就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了嗎?”
孟天楚:“曉諾,聽趙員外將話說完。”
趙員外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我家夫人和楊樂至的感情很好,便一心想在一起,但夫人家認為楊樂至出身卑賤,而且楊樂至的爹是夫人家裡的下人,母親是奶孃,雖說楊樂至金榜題名,但說出去還是丟人的事情,便也一直不同意,直到有一天……”
孟天楚發現趙員外不說了,便道:“怎麼啦?”
趙員外偷偷看了孟天楚一眼,道:“楊夫人來找我,跪在我的面前哭著讓我退親,我那個時候見她其貌不揚,也不喜歡,便讓她給我十兩銀子我就同意退親,她見我鬆口,便說給她十天時間籌錢,我同意了,心想只要有銀子,什麼女人找不到啊。”
孟天楚:“後來呢?”
趙員外:“後來就很奇怪了,就在楊夫人找我第六天還是第七天,我記不得了,有一天,我在外面和幾個酒肉朋友多喝了幾杯,回家倒頭便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身邊還躺著一個頗有幾分姿色地女子,那女子也和我一樣也是一絲不掛,我當時以為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摸了摸,竟然是真地,當時我忍不住就……”
曉諾的臉一下就紅了,趕緊低下頭去,假裝看自己地繡花鞋。
孟天楚:“後來呢。”
趙員外:“孟大人你也該知道了,這個女人後來就是我的妻子。”
孟天楚:“她怎麼可能嫁給你?”
趙員外苦笑了一聲,道:“是啊,我到現在有的時候還這樣想,怎麼上天這樣眷顧我。竟然給了我一個布政使大人的侄女給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睡在我床上的這個女人有這個殷實地家世,自然不肯罷休,她當然是不願意。醒了之後便要尋死覓活,我白白抱了一個搖錢樹,我當然不能讓她死了,便……,便威脅她。若是不和我結婚,便將**她的時候在杭州府傳遍。那個時候不但是她一個人的臉面盡失,怕是她的家人也從此不能在杭州府住下去了,她想了想,這才答應嫁給我。”
孟天楚:“那你這個員外怕就是她地家人給你捐的吧?”
趙員外艱難地點了點頭。
孟天楚:“那你後來知道你的夫人是怎麼上了你的床的嗎?”
趙員外:“後來她也一直在派人明察暗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