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條不紊的朝著樓蘭城的方向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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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王的王庭金帳的前進速度是很慢的。
作為草原上的王者,即便是出征的時候,金帳也都是所有草原人拱衛的核心。
所以。當王庭金帳抵達這條水渠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半夜的時候,這位草原王並沒有立刻下令渡河。至少,夜晚渡河是危險的行為這種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王庭金帳之中,那位草原王正在震怒。
金狼頭將軍傳回來的訊息讓他憤怒的砸掉自己的晚餐,還狠狠的鞭打了一頓身邊的騎奴。
金狼頭將軍在損失了上千的人馬之後,終於從兩翼繞過了這條水渠,可是當他們抵達對岸的時候,卻連鬱金香家軍隊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摸到。
金狼頭將軍最後傳來的訊息是。他已經帶著軍隊往東去追擊鬱金香家的軍隊了。
草原王並沒有急於進軍,他做出了一個選擇:這裡距離樓蘭城已經很近了,在夜晚的時候,大部分進入敵人的核心地區。並不是明智的舉動,還是等金狼頭將軍的訊息吧。不管如何,他有上萬的騎兵,追擊進去。縱然不能取勝,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差池……等到天亮的時候,自己可以帶著大部隊一路碾壓過去。
可就在這位草原王幹剛剛喝下了一碗摻了蜂蜜的羊奶。內心的怒氣稍稍平息的時候……
一陣風吹進了大帳之中。
他憤怒的轉過身來,正要怒斥什麼,就看見自己手下那幾個精銳的護衛武士,正匍匐在帳篷門口。
而一個身影,緩緩的走了進來。
紫色的長衣,明亮的眸子,還有那……嘴角彷彿帶著淡淡嘲弄味道的笑意。
草原王很難用準確的言語描述此刻的心情:當他看著自己手下忠誠的勇士,卻對著別人匍匐朝拜的時候,看著這個人走進自己的王庭之中,卻閒庭信步彷彿走如自家後院一般的神情。
他心中有一股淡淡的惱火,只是臉上卻不敢發作出來。
因為……他不敢!
“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有多愚蠢。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你的愚蠢再一次超過了我的估算。”
來人看著草原王,用不屑的口吻,輕飄飄的丟來這麼一句。
草原王的額頭青筋暴了起來!
他原本還打算微微欠身行禮了,可此刻,心中的怒火促使他挺直了腰板,咬著牙齒,恨恨道:“就算你是白王,也不可以如此侮辱我!侮辱一位尊貴的草原之王!”
“王?”
紫衣人笑了,他雙手負在身後,緩緩走到的草原王的面前,當兩人的距離不足兩步的時候,他才停下了腳步,彷彿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位“王者”。然後,他才開口說了下一句話:
“或許你忘記了?還是當手握兵權之後,讓你開始滋生了自大的心思?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在別人的面前,你是王。可在我面前,你只是一條狗而已……永遠都是。”
說完,他忽然飛起一腳,就踹在了草原王的心口!將這位“王者”踹翻在了地上!
草原王倒在地上,咆哮一聲,他跳起來,伸手就去拔腰間的彎刀,可是他的彎刀還沒有出竅,一根手指就已經點中了他的眉心。
隨即,一股無力的感覺充斥了全身,他手裡的彎刀連刀帶鞘落在了地上,整個人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提了起來,就這麼掛在了半空之中。
草原王悲憤的看了看自己的帳篷門口,那些忠誠的部下護衛,卻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沒有一個人敢抬起頭來。
一雙眼睛,已經盯住了草原王,眸子裡,是一絲近乎殘忍的笑意。
“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