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就揹著藥婁帶著藥鋤出門,被虎子追上說是要跟他一起去,反正農閒時候也沒什麼事做,沈昕也就同意了,兩人一起往山裡走。
冬天的山裡失去了那一抹綠色的生機,大部分都枯萎發黃,只有幾樣不畏寒冷的植物迎風生長著,動物們早就在各自的棲息地窩著藏著,儲存體力好度過整個寒冬。虎子拉著沈昕的手走在前面,幫他把擋路的植物撥開,沿途看到有長在帶刺的枝條上的小野果也都摘下來,擦乾淨後才給沈昕。
沿路走走停停,累了就坐在樹下歇會,餓了就吃一口帶來的乾糧,渴了就吃一個摘下的野果,酸酸甜甜的汁水也很多。虎子早就跑不見了,他坐不住,用張嬸的話說就是他屁股底下長刺呢,一坐下就扎的他疼,上輩子肯定是猴子託生的,要不怎麼就知道瘋跑。
一大早就起來,就為能採到最新鮮的草藥,沈昕可沒虎子這麼大的精神頭,他靠著樹幹揉腰和腿。爬山的時候不覺得,現在一休息下來就覺得兩條腿發脹,不停的要彎腰挖藥,腰也早就痠疼痠疼的了。今天太陽可真好,耀眼的光芒就像是給太陽鑲上一層金邊,在冬天很少有這樣的天氣,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從內而外驅走冬日的陰霾,溫暖的就像是春天一樣。
沈昕睡著了,手裡還拿著吃了一半的乾糧,虎子回來的時候就見他歪斜的靠在樹上,手裡的乾糧馬上就要掉下來了。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把逮到的兔子綁好,坐在沈昕旁邊,拿下他手裡的半塊乾糧,把他的頭放倒靠在自己身上,一會兒又覺得可能他這樣不舒服,乾脆就放在自己腿上。
這剛一放下沈昕就囈語嘟囔了點什麼,陽光正好照在他臉上。熟睡的人不喜歡眼睛處的光亮,翻個身,臉朝向虎子,可這位置就……
那幾晚荒誕夢中的場景一一在眼前浮現,虎子就覺得小腹一緊,有個部位發生了變化,他不敢動,怕一動吵醒了沈昕,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也不敢睡,怕睡著了又會做一線亂七八糟的夢。眼睛看向別處,最後乾脆把兔子抱到懷裡一下下的摸著,這太陽照在身上真是舒服啊。
虎子是被沈昕叫醒的,睜眼就看到一張笑盈盈的臉對他說:“虎子哥,別睡了,咱該回家了。”叫醒虎子後沈昕就去收拾東西。
虎子第一反映就是先摸褲襠,還好還好,如果真有什麼他可怎麼下山啊。起身把藥婁背在自己身上,臨行也沒忘帶上這隻倒黴的兔子。
下山的時候虎子依然走在前面拉著沈昕的手,下山比上山快,可就是路滑一不小心就會摔一跤,虎子在前面走的慢,他摔了沒事皮糙肉厚也摔不壞,要把沈昕摔了那可不得了。一路上走的小心,沈昕腳下滑了幾次都被虎子拉住才沒摔倒,到山腳下的時候兩人明顯都鬆了一口氣。
這幾天天氣好,要趕緊把採來的草藥清洗乾淨後晾乾,沈昕蹲在左邊清洗草藥,虎子蹲在右邊處理那隻倒黴的兔子,誰讓它剛好迷路又剛好碰到虎子呢。
虎子轉頭看著那些草藥半天沒有吭聲,沈昕覺得納悶才問他:“虎子哥,這藥草怎麼了嗎?”
虎子想了想說:“你睡覺的時候沒有這麼多藥啊。”
言下之意就是怎麼又多出來了這麼多,沈昕笑了“我是在你睡覺的時候又到旁邊去挖的。”
說起睡覺,虎子臉又紅了,趕緊低下頭繼續處理兔子。
晚飯當然有紅燒兔肉,兩個後腿一個給了張嬸一個給了沈昕,虎子就是這樣,以前在他心裡只有他娘一個人,現在又多了個沈昕。
冬天本來就沒有豐富的蔬菜,肉更是不常吃的稀罕物,這自己撞上來的兔子就成了一家人難得的美味,跟土豆白菜燒在一起,一家人都吃滿嘴流油。
剛吃罷飯碗還沒洗就聽到敲門聲,沈昕忙去開門,門外站著老大夫他身後還跟箇中年人。沈昕恭敬的叫了聲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