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恢復神智的太上的嘴角劃出了一條譏嘲的弧線,隨即,就聽見他悶哼一聲,從口中如同噴泉一樣湧出血來,而此時的太上,居然就光光因為生之巔的反噬之力,導致了經脈盡斷,骨骼全部碎為粉末,而對他的反噬,還只是剛剛開始。
當阿鼻元屠雙劍上那濃烈的魔氣幾乎要再度吞噬蒼穹的時候,白色的陰陽魚卻發生了令人難以置信的變化,那原本柔和淡漠的白色光芒,就在這一瞬間化為了威嚴莊重的令人不可直視的金色光焰,而這凌駕於凡塵之上的金焰,就這樣堂堂皇皇,氣象萬千的同那無匹魔氣,來了一次正面碰撞
“這是,不可能,東皇太一的至尊金焰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沒有預想中的兩強對峙,也不是這金色光焰被實力接近返虛階位的冥河老祖轟為虛無,反而是這帶著無邊正氣浩然降臨的金焰摧枯拉朽一般的將阿鼻元屠雙劍融為鐵水,居然就這樣直接在冥河的身體之上熊熊燃燒而目睹了這一切的太上道人,終於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微笑的跌倒在大地之上。
於是,冥河的哀號聲,在這片荒原上,整整持續了八個時辰,直到最後一點至尊金焰因為沒有了真元力的補充,在他身上燃燒殆盡,再見時,冥河哪還有剛出場時那種邪氣俊逸的摸樣,渾身上下只餘一片焦黑,也不知是否還活著。
“啪,啪,啪。”的掌聲傳來,隨後而到的是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卻見是被稱為九子鬼母的墨綠色女子飄然走來,隨手將昏迷的元始和被她弄昏的八子扔到了地上。只見她輕移蓮步,來到了幾乎被燒成了一塊焦炭的冥河老祖面前,輕笑道:“該說你很倒黴呢,還是該別的呢,我的老朋友。”
“嘎嘎。這個,要看你從什麼地方來說了。”地上的焦炭剎那間碎裂成無數碎片,在半空中組成了一塊模糊不清的血鏡,但是九子鬼母是何等人也,她依稀在其中看出,真正的冥河老祖此時正盤膝坐在一片血浪滔天的汙濁之地,而在他身邊的几案旁,好像還有一個看不清面貌的中年男子在那裡恬靜的閱讀著一枚玉片。
“說起來,冥河你剛進龍隱村,就惹上了風大先生,這個曾經執掌天界全部軍士,一道詔書赦令洪荒動亂五十萬年的男人,之後,居然被這樣幾個小輩打得灰頭土臉,更何況,你目前的作為,好像阻擋了吾主的道路。似乎,你真的犯了眾怒啊套句常用的話,老孃我見你印堂發黑,烏雲蓋頂,還不如在自己的老巢裡好好當一個乖寶寶,洪荒很危險,回血海去吧”九子鬼母隨意的笑著,似是挑釁,又似是挑逗的看著鏡中的冥河,只是口中之話語,卻是字字誅心
“是啊,散心都可以碰到風大先生,出來打點食物,結果卻遇到了這樣三個棘手貨色,明明我還什麼都沒做,就被告知擋住了九幽至尊的腳步,這世道,當真是無奈啊”血鏡中的冥河,既沒有平時的瘋狂,也沒有透露出那種藏於骨子裡的狂傲,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卸開了九子鬼母的話題,卻見冥河只是淡淡的用手在身旁掬起了一捧血水,就那樣儒雅而有風度的含笑飲下,輕瞟了一眼九子鬼母道:“至少,你的主人還沒有出世,不是嗎若單單的憑藉十殿閻羅,怕是隻能和我拼個同歸於盡,你說呢我的老朋友。”
“哦呵呵呵,”九子鬼母以袖掩唇,道:“是啊,想當年血海把你孕育出來的時候,我好像還在一旁觀禮呢這日子過得還真快,當年的嬰兒此時居然已經長得這麼大了,真是沒想到啊,而且還會如此的招惹麻煩,當真是令人難以預料啊可惜你不要忘了,就算吾主不出,哪怕是十殿閻羅聯手,將血海凍住個百八十年,還是一點問題沒有的吧。而我們鬼道一脈,恰好是最為精擅於靈魂一道的攻擊啊。”就這樣輕扭著腰姿,隨意的找了一塊石頭坐下的九子鬼母,巧笑嫣然,似乎和冥河已經是相交多年的莫逆好友。
“嘎嘎,冥河承教了,不過,老友啊,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