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出了這謝府呢。
“還是收下吧,畢竟主僕一場。”謝意馨輕笑。
“大小姐,我真不能收。”說著,安文白罷罷手,推開人群,踉蹌而出。
“來人,把這銀票給安管事送家裡去,他不仁,我們謝家卻不能不義。”
“是——”一個小廝接了銀票,麻利地朝安文白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謝家不愧是持禮公府,真是仁義厚道啊。”
“那是,你們也不想想持禮公是帝師,家人能差了?”
“你們不覺得持禮公府太軟弱了嗎?被人一腳踹開後還給人銀子,太傻了。”
看了一齣戲,舞獅隊的人簇擁著走了,嘴上卻不停,說著最新的談資。
這廂,走在回春暖閣的路上,春雪終於還是忍不住發了一句勞騷,“小姐,那姓安的這樣,你為何還要給他銀子啊?”
“他做錯是他的事,可我們謝家卻不能辱沒了家風。”謝意馨不會告訴她,這是捧殺,經過今天的事,安文白這樣的人除了某些人,又有何人敢用?
持禮公府斜對面的茶館的某個包間裡,一個蒙著面紗的少女低嘆,“真沒想到,謝老爺子和第三代皆不在的情況下,謝家裡頭還有明白人。”
幾個跟著她的隨從都垂頭不語,目不斜視,可見其調教人的手段之高。
“主子,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找,繼續給我找人,算學上獨道天賦的人,用心找,總能找到。”
“那安文白?”
少女搖頭,“被這謝大小姐這麼一攪和,安文白這個棋子是完全廢了。就算我們把安文白培養好了,背棄謝家永遠都是他的汙點。天賦再高的人,一旦品德上有了缺失,亦走不了太遠。安文白不亞於一顆廢棋,我要來何用?”她的原意是將安文白打造成一柄對付謝家的利器,只要一亮出來,便能對謝家造成負面影響。可惜如今謝大小姐這麼一攪和,反倒是安文白無顏面對謝家。
其實少女不知道的是她上一世的計劃的確成功了,只要安文白與謝家人同時在場的情況下,總會帶給謝家一些不好的言語攻擊,而謝家卻是不便反駁。
“不過此人仍需妥當安排,先冷一陣子再說。”想了想,少女又補充了一句。
“是。”
“咱們走吧。”臨上轎子前,那少女隔著面紗朝謝家大門看了一眼。
她其實覺得很可惜,此計那麼周祥,一環接一環,卻未能成功,而且還嚴重影響後續的計劃。不過也讓她看清了她對謝家這位大小姐的瞭解還遠遠不夠,不知這謝家大小姐是否一直以來都在扮豬吃老虎?不管是不是,以後的計劃絕不能漏算了她!
就在一行人起轎後不久,後面遠遠地輟了根尾巴。
稍晚,小丁回來覆命。
“蒙面女子?”謝意馨正在給一株牡丹個修剪枝丫,眼神很是幽深,“你說人跟丟了?”
“小的慚愧,只跟到永和衚衕那邊便把人跟丟了。”
聽語氣看錶情倒沒多大意外,“然後你就直接回來了?”若是如此,這等愚蠢之輩她可不敢重用。
小丁一個機靈,“哪能啊,我繞了兩條衚衕四條巷子,才從禾記酒樓的後門回來的。”
“還算機靈,春雪,給他二兩銀子吃酒。”謝意馨滿意地點頭。
“謝大小姐。”小丁接過銀子,眉開眼笑的。
聽了小丁的回報,謝意馨心中已經有點普了,就算只是猜測。這件事中,朱聰毓也有插手的嫌疑。若他真如她所猜測般插手了,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有了前世的記憶,朱聰毓的目的便有了依據,再回想上輩子安文白最後是為誰效力的,更加逼近她心中的猜測了。
幾日,安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