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可以利用;卻不能盡信。
這也是君無威擔憂有人利用宗教,藉著周昌帝的手,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顛覆皇朝。
眾人以為君無威對這些天命什麼之類的是極信的,只是事實上,君無威對這些,雖然談不不屑一顧,卻不會被其左右,甚至能反著利用一把,達到自己的目的。而由君無威教育出來的周昌帝同樣如此。
至於龍脈龍氣之類的,如果這些由一些苦苦修行的德道高僧說出來,或許他會信上幾分,只是厲天行?
修行了,卻連世俗榮華都抑制不了的人,說出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所以在厲天行裝模作樣地說著朝中有妖星作怪的時候,周昌帝眼底劃抹一絲嘲諷。
太祖教的這些東西,周昌帝一直都是謹記在心中,這些年,也沒吐露過半點。他是預備效仿皇考,在臨終前,才會對接任者吐露的。
只是這些,謝意馨不知道,殷慈墨同樣不知。而君南夕,卻是能看出一點的,所以看著今天這出戏,他才會如此從容。
“太后,恕臣直言,剛才慧元大師不是說了嗎?那妖星曾在東北方動過土,只要我們找出確切的動土的地方,再看看是誰在這動過土,這人不就找出來了?”有人提議。
太后希冀地看向周昌帝,“皇帝,這個法子聽起來倒是可行。這妖星若是不除,哀家這是寢食不安啊。若能除了這危害大昌的妖星,哀家的心就能放下了。”
“只是慧元大師標出的那地,我們只知道是在翼州境內,也不知道是哪個縣哪個角落啊。”有大臣疑惑地說道。
“我師傅既然能算出浮陽會有地動一劫是被人亂動土傷了龍氣,就能大致算出是到底哪處被動了土。只是這麼做會消耗一定的法力,剛才師傅已經受傷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演算?”厲天行驕傲地說道,只是在說最後一句話時,明顯帶著擔憂。
“無妨,這是為國為民的好事,就算為師法力不濟,為了這十萬萬蒼生,為師就是以透支生命為代價,也是會去做的。”慧元大師一臉淡然。
周昌帝緩緩點頭,“慧元大師既有如此憐憫蒼生的心,朕心甚慰,那一切就勞煩大師了。”
“皇上,太后,貧道這就開始演算。”
接下來,又是一陣神神叨叨的舉動。
只見他眼皮一掀,睜開了眼,可眾人注意到他眼中只剩下眼白部分。接著,他手一揮,出來一張長形的宣紙,接著他手握著筆,在紙上揮毫著,期間,他的眼睛一直是隻有眼白部分存在。
約摸過了一盞茶左右功夫,他大喝一聲,硃筆橫穿宣紙,“皇上,太后,這是貧道開了天眼看到的,硃筆所指,便是咱們要尋之地。正因為此處被人隨意動土,傷了龍氣,惹來了天劫,”
謝意馨一抬眼,只見原來空白的宣紙上,畫著一副翼州的詳細地圖,比她所見過的任何一副都要詳細,大到城市小到鄉村,有上面都能找到。這博聞強記的本事,也算是能耐了,她暗忖。
“咦,這一片不是屬於燕子湖的地麼?”
眾人看過去,發現說話的是開封府的同知李大人,此人在翼州的浮陽縣任過縣丞,能認出來硃筆所指的地方是燕子湖所屬並不奇怪。
“我瞧著也像。”有在那任過職的官員附和。
謝意馨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
“傳現任浮陽縣丞。”
周昌帝沉聲道。
姜成白滿頭是汗地上到跟前。
因為殷崇亦預言地動一事,不少翼州的官員都被傳召回京詢問相關的情況,所以立姜成白一個小小的浮陽縣丞能及時出現,很正常。
他站在地圖面前,細細地看了好一會,才說道,“回皇上,這圖看起來,確如李大人所說的,是在燕子湖一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