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的記錄一番,重又細緻的翻了翻前邊的內容,這才將空間關閉,退出了石室,上到大殿,來至年輕道士所住的西廂房,在內室牆壁上按了一下,地板開裂,露出一個僅容一人出入的洞口,輕輕縱身躍了下去。
其實這間石室有道暗門可以與三清大殿下的地道相同,一牆之隔,便是那通道,方位基本上與那間裝有眾多包廂的石室相對。不過洞玄子不相信年輕道人,這才重新開了個通道。石室距離頂部足有兩丈多高,半牆壁上,掛著一盞長明燈,可以發現這間石室要比裝財寶的那間小了不少,頂多丈許見方。裡邊空無一物,只在最裡邊靠牆壁的地方鋪著些乾草,上邊躺著一人,正是那兩淮鹽運使尤拔士。
尤拔士是被迷昏之後帶到這裡的,此刻已經甦醒過來,聽聞動靜,心中就是一驚,匆忙看向外邊,發現來的是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恍然間猶如夢中,喃喃道:“你是誰?這裡是哪裡?難道你是來救我的嗎?”他被折磨了好幾天,腦子有些迷糊。
洞玄子呵呵一笑,順著尤拔士的話道:“貧道乃是龍虎山洞玄真人,正在雲床上打坐,忽然心血來cháo,掐指一算,已知施主受難,被關押至此,特來搭救於你。”
他說的活靈活現,加之一派仙風道骨,尤拔士居然有些信了,驚喜道:“太好了,上仙趕緊救救弟子,若能救弟子一命,我,我……”我了半天卻不知道該怎麼示謝了。
“吾千年前得道,世間一切於我皆為俗物,若非與你有段夙緣未了,也不會再踏這紅塵。”洞玄子說的跟真的似的,緩緩道:“你可知今ri你種禍之因否?實在是你前生作惡,今生又擋了五方鬼路,這才有此一劫。聽我慢慢道來:要知道世間種種,皆有定數,人力不可勉強。你手中卻有一物,可掌萬人生死,已是遭了天妒,速將此物交與本真人,頻道做法,或可化解,不然即使現在帶你出去,冥冥天譴,依舊不能逃脫!”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謝上仙指點,謝……”尤拔士顫聲言道,猛然腦後中一道閃電劃過,坐起身來以手點著洞玄子厲聲道:“牛鼻子,原來你跟賊人是一夥的,險些上了你的當!來,裝神弄鬼不是本事,使出你的真本領,看我骨頭硬是不硬!”
洞玄子見自己的西洋景被拆穿,不慌不忙,呵呵一笑道:“難怪能做到三品大員,倒也機jing,貧道倒小瞧了你。好,既然你不服氣,就讓你見見我的真本事,讓你知道知道有時候骨頭硬屁用都沒有。”說著話從寬大的雲袖中掏出一塊小指粗細的金黃sè膏狀物事,來至尤拔士面前,單手攥住那膏狀物事,眼睛似睜似閉,默運玄功,少頃就見他拳頭縫隙中緩緩冒出淡淡的煙霧。
“這是什麼?迷煙嗎?又不是沒被你們迷昏過,還怕你不成?”尤拔士冷笑道,便見洞玄子手裡的煙霧越來越濃,開始時還屏住呼吸不敢吸入,時間久了便憋不住氣,心說頂多就是一死,總好過現在憋的難受,不再忍耐,貪婪的吸了一大口,發現那煙霧氣味又甜又香,腦子也暈乎乎的,身子飄然yu仙,一股說不出的舒服感覺湧遍周身各個角落,忍不住輕聲**了一下,再次用力吸了一口煙霧。
洞玄子等了片刻,見尤拔士目光散亂無章,心知時候倒了,壓低嗓音,用一種別樣誘惑的聲音緩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尤拔士!”
“你是朝廷委派的兩淮鹽運使麼?”
“是。”尤拔士喃喃道。
“你父親早亡,當年曾用獨輪車推著你的母親上京趕考是嗎?”
“是!”
“你手裡有一份鹽引預提賬目,涉及諸多官員,可是有的?”
尤拔士面露掙扎之sè,良久才道:“有的!”
“在哪裡?”洞玄子呼吸有些急促,目不轉睛的盯著尤拔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