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手中精緻的木盒,從書房裡走出來。
李恩看著他,狀態不是很好。
“現在嗎?”李恩皺了皺眉。
“嗯,現在。”
“她現在可不在靳園,今天跟覃小姐一起出去了。”李恩的話讓靳百川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回頭看著李恩:“出去了?”
“是,所以改天吧。”李恩看得出來靳百川現在這個情緒不太好,如果過去,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西恆明天是不是就回來了?”他拄著柺杖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行程是這樣安排的,至於是不是還有別的安排,還不知道。”
靳百川冷哼一聲,再也沒有下文了。
這園子裡的暗流湧動,桑榆難以察覺,也懶得察覺。
第二天午後,桑榆本來準備午休,靳百川卻過來了。
“爺爺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桑榆給靳百川泡了一杯茶,溫聲的問道。
靳百川目光深深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眼神離有著濃濃的探究,桑榆不喜歡這種想要將她看穿的眼神。
靳百川將木盒放在她面前,眼中有些淡淡的笑意:“會打擾到你休息嗎?”
桑榆愣了愣,然後搖搖頭,記憶中這個爺爺對她不壞,但是也並不是很熱情,她到底是不擇手段的第三者,靳園的人又怎麼看得上她。
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靳百川看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樣。
“你進靳家也有好些時日了,爺爺也沒有什麼像樣的禮物送給你,希望這個你會喜歡。”
靳百川將木盒推到她面前,桑榆看著茶几上的木盒,半天沒動,就是看著靳百川。
“我住在這裡已經很好了,這個就不用了吧。”字裡行間的客氣透著疏離。
靳百川到沒想到她連看都不看一眼。
“不看一眼嗎?”靳百川的耐心很好,語氣也好好。
桑榆就算是有一千個拒絕的理由,但是他是長輩,於情於理她不應該在長輩面前目無尊長。
她聽話的開啟木盒,一張溫婉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這不是什麼別的東西,是一套價值不菲的國畫畫具,靳百川看到桑榆瞬間變化的臉,便知道她的身份沒什麼好懷疑的。
靳西榮沒有必要拿這件事來騙他,畢竟在這個園子裡,還沒有人敢騎到他的頭上來。
桑榆的手迅速拿開,背脊挺直卻很僵硬,她感覺到自己平靜的氣息變得紊亂起來,怎麼好端端的靳百川會送這個過來。
“我不懂畫畫,爺爺怎麼送這個過來?”桑榆立在茶几一旁有點無所適從,偏偏這個時候靳西恆不在。
“桑榆,你何必這樣?”
靳百川的看著她,那樣子似乎很無奈,桑榆想來想去都不知道為什麼靳百川會知道。
這件事當年除了靳西恆就只有覃茜茜知道了,那麼最近的也只有夏初晗知道,還會有誰會知道。
“爺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爺爺書房裡的心城出自你的手,你這麼有才華,為什麼要隱瞞。”靳百川始終覺得這其中似乎是少了點什麼,但是少了什麼呢,說不上來。
“爺爺手下的人做事都是這麼草率嗎?”
“是西榮去查的。”
桑榆看著靳百川,眼眶發熱,原來是靳西榮,是不是這個園子裡所有的人都會來嘲笑她。
“那大哥查到沒有,我的手曾經斷過,爺爺書房的心城,幾乎廢了我的手。”桑榆紅著眼圈看他。
這是她最不願意提起的傷疤,當初是為了靳西恆才願意去畫的,就算是到現在,她的手也一樣不是很利索。
客廳裡忽然之間陷入了一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