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姬指著畫裡的樂來兮,目光寒冷的問道。
北冥司辰一愣,倏爾明白了母親的意思,倘若有一天,這丹青被人看到,會連累樂來兮的。
這話在北冥司辰的心中觸動極大。須臾,他下了決心,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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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妙姬不知自己是如走出東宮的,只覺每走一步,心便被扯痛一次。
這麼些年,他的兒子一直生活在她那巨大而溫暖的懷抱裡,從來沒有哪一回像今天這般,為了一個身份獨特而又低賤的女人來武逆自己。
雖說,最後他同意將那些丹青燒燬,可是,畢竟很勉強,若不是最後,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說,他怎會同意?
不!我決不能容忍這種事情出現第二次!符妙姬發了狠,將手中的暖手爐狠狠的摔在地上,嚇的身後一行人大氣也不敢出。
站在冰天雪地中的她,根本忘記了寒冷。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隱患?僅僅是那些丹青麼?
不!必須給那賤人一些顏色看看!仗著自己長的美便勾三搭四,讓所有的男人為之傾倒,哼!本宮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須臾,符妙姬笑了,笑的明豔動人,那笑卻飽含冷意,幾乎使地上稍稍融化的冰雪又重新凍結。
“本宮,不小心,失了手。”符妙姬淡淡的對身後的婢女道。
那婢女小心翼翼的走到前面,將暖手爐拾起,用手掃了掃上面的白雪,又重新放在符妙姬的手中。
當晚,符妙姬的貼身嬤嬤安嬤嬤帶著兩個美麗妖嬈的女人走進了重華殿。
當時,北冥即墨正在書房教樂來兮書法。
安嬤嬤喜笑顏開的扭著肥臀進了大殿,對二人行完禮後便笑道:“殿下大喜了!”
北冥即墨抬頭,挑眉,喜從何來?
安嬤嬤並未直接挑明,而是衝門外輕咳了一聲,在樂來兮緊皺的眉頭下,兩個春。潮羞澀,眉眼妖嬈的女人走了進來。
怪不得是大喜,原來皇后又賞人了,還是絕色佳人!樂來兮冷凝著眉頭,暗自冷笑。可是,她的心裡卻好似生了一顆膨脹的種子,那種子以二次方的速度生長,瞬間,樂來兮的心難受的幾乎要窒息。
北冥即墨當即會意,一張原本不動聲色如玉般的容顏突然笑道:“母后可真是體貼,有勞嬤嬤了,請代本王轉告母后,本王明日定會親自去謝恩。”
在樂來兮一片詫異與哀傷的眼眸中,北冥即墨笑面如花,甚是欣喜。
樂來兮瞬間低下了頭,你瞎激動什麼?人家是王爺,有多少姬多少妾都是應該的,你算什麼呢?
她用最惡毒的話謾罵自己,就差把自己暴打一頓了。
安嬤嬤領了重賞,屁顛兒屁顛兒的離開了。
兩個女人見北冥即墨越來越靠近自己,不覺面紅耳赤,嬌滴滴的,媚態十足。
這時,北冥即墨輕盈道:“兩位美人就請移駕到西殿吧,到晚間,本王再來看你們!”
兩個女人一聽,皆欲拒還迎的抬起了頭,看了一眼容顏絕美、動人心魄的北冥即墨,又瞟了一眼神色黯然的樂來兮,霎時得意,無比的得意!
“來人,告訴南榮夫人一聲,請她搬到東殿,與東極夫人同住。”北冥即墨甚是開心的衝門外大喊。
兩個女人一聽,神色愈發傲嬌了,她們才來,就逼的一個夫人挪窩,要是在北冥即墨身邊折騰上一段日子,那整個安尊王府可不就是她們的天下了?
想到這兒,兩個人愈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