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什麼東西是尤五娘所不能給的。
“功勞!”萬里雲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猙獰起來,陰森森地說道,“爹要送給欽差大人一個大功勞,欽差大人絕對會喜歡的。”
“爹,什麼功勞?”萬長生聞言,不由得越來越糊塗了,對萬里雲的話感到一頭霧水,萬里雲能給欽差什麼大功勞呢?
“尤五娘他們勾結功德教,暗中給予其資助,罪同謀逆,欽差大人如果將他們拿下的話,絕對是大功一件。”萬里雲雙手按在那幅畫上,頗為得意地說道,“到那個時候爹可就是一個功臣,不僅將龍王廟下的那筆財寶獻給了欽差大人,而且還給了欽差大人一個大功,肯定會受到欽差大人的重用。”
“爹,謀逆可是大罪,那樣一來的話他們可是要被滿門抄斬的!”萬長生聞言不由得大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萬里雲的計劃竟然如此歹毒,是要將尤五娘和黃海波、葉海牛等人連根拔除。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如何能打動欽差大人?”萬里雲冷笑了一聲,向萬長生說道,“記住,無毒不丈夫,他們死總比騎在咱們頭上耀武揚威的好。”
“孩兒記住了。”萬長生聞言,衝著萬里雲一拱手,宏聲說道。
“你是不是惦記著憐兒和白玉?”萬里雲掃了萬長生一眼,忽然開口問道,所謂知子莫如父,萬長生心中想些什麼,他這個當爹的可是一清二楚。
“爹,什麼瞞不過你。”萬長生聞言,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他和黃偉傑、葉鎮山一樣,從小就喜歡憐兒,同時也喜歡白玉,可惜的是他沒有資格跟黃偉傑和葉鎮山爭,因此只能將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
“不過兩個女人而已,等你掌握了權勢後,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萬里雲的視線再度落在了牆上的那幅畫上,“想要成大事,就不能讓兒女情長矇蔽了你的眼睛。”
“爹教訓的是,孩兒知道怎麼做。”萬長生面色一整,沉聲向萬里雲說道,既然他要成“大事”,那麼就不拘這些“小節”了,就像萬里雲說的那樣,一旦掌握住了權勢,什麼樣的人女人得不到?
“你這段時間就待在君山,多留意一下島上的動靜。”萬里雲聞言,頭也不回地吩咐萬長生。
“知道了,爹。”萬長生聞言一躬身,恭聲回道。
“尤五娘!”萬里雲望著畫上的吊睛大虎良久,右拳緩緩地攥了起來,他一定要趕在尤五娘之前見到關海山,這樣的話說服關海山的機率就會更大,同時也顯現出了自己投靠朝廷的誠意。
第二天,按照事先約定好的計劃,黃海波在家中設宴款待魯長河,表示洞庭十梟願意將龍王廟下面的那筆財富送給功德教,支援功德教的大義,不過他希望在功德教成事以後能夠到京城去任職,並且對功德教攻陷南縣縣城表示了擔憂。
魯長河萬萬想不到黃海波採用的是拖延戰術,更想不到洞庭十梟採取了尤五孃的主意,決定破釜沉舟,背水一戰,還以為洞庭湖是在功德教攻陷了南縣縣城的壓力下向自己屈服,心中不由得有些洋洋自得,只要能將這百萬兩的財富弄到手,那麼他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屆時必將受到上峰的嘉獎和器重,待日後舉事成功,必將加官進爵,身居顯位。
在魯長河看來,由於洞庭十梟捐獻了功德教一萬兩銀子,再加上前幾年斷斷續續的資助,資金的總額已經達到了近兩萬餘兩,洞庭十梟已經在不知不覺間上了功德教這艘大船,除了投靠功德教外,已經別無選擇。
俗話說,上船容易下船難,功德教的這條船可不是說下就能下得了的,魯長河的手裡有這幾年來洞庭湖的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功德教的人交往的書信證據,有了這些書信再加上洞庭湖資助了功德教兩萬兩銀子,那麼即使洞庭湖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與功德教的關係了。